'摘下以一條辮帶套在脖子上的眼鏡,垂於胸前;那孩子每次都要注視這副眼鏡,因為鏡片裡反映著房間的窗戶和窗外的樹梢。對於這一現象,他每次都感到特別驚奇和高興,他以詫異的神情注視著,毫不厭倦。這是因為他不理解鏡片反映作用那種完全直接的因果性。
悟性的敏銳程度,在人與人之間已很有區別;在不同物種的動物之間,區別就更大了。一切動物,即令是最接近植物的那一些種類,都有如許的理智,足夠從直接客體上所產生的效果過渡到以間接客體為原因,所以足夠達到直觀,足夠了知一個客體。而了知一個客體就使動物成為動物,有可能按動機而行動,由此便有可能去尋找食物或至少是攫取食物;而不是象植物那樣只隨刺激而有所作為。植物只能等待這些刺激的直接影響,否則只有枯萎;它不能去追求或捕捉刺激。在最高等動物中,如犬,如象,如猴,它們特有的機智常使我們稱奇叫好;而狐的聰明,則已有皮豐大筆描寫過了。在這些最聰明的動物身上,我們幾乎可以準確地測出悟性在沒有理性從旁相助,即是沒有概念中的抽象認識時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