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但很快,那種聲音越來越大。嘎達嘎達,嘎達嘎達,陸清酒回頭,手中的電筒照向了聲音的來源,當他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發聲後,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只見一屋子擺放的密密麻麻的牌位開始顫動起來,起初的顫抖很微弱,但隨著香燭火焰越來越暗淡,這種顫動開始變得劇烈起來……就好像牌位底下壓著什麼東西,此時那東西馬上就要把牌位推倒,從裡面爬出來。陸清酒雖然不知道牌位下面到底壓了什麼,但卻明白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香燭就這麼滅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月狐終於出現在了門口。他出現之後,並沒有和陸清酒說話,而是直奔向香燭面前,從懷中掏出利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紅色的鮮血從手腕噴湧而出,就這樣傾斜在了本來即將要熄滅的香燭之上。陸清酒在旁邊看的是膽戰心驚,他真的很怕白月狐的血一澆上去蠟燭就滅了。不過顯然白月狐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鮮血和蠟燭一接觸,便發出滋滋的響聲,接著,原本已經快要燒沒的蠟燭,竟是拔地而起,不斷的和鮮血融合,重新變成了一隻嶄新的紅燭。之前發出響聲的牌位再次安靜下來,這裡又重新恢復了原本的寂靜。“月狐你手沒事吧?”陸清酒見到香燭續上了,趕緊上前,抓住了白月狐的手腕。白月狐道:“沒事。”陸清酒道:“疼嗎?”白月狐看著陸清酒沒說話,他本來可以讓傷口直接恢復,但面對陸清酒那擔憂的目光,他竟是覺得有些微妙的開心,於是順從心意的點了點頭,坦然道:“疼。”陸清酒看著白月狐漂亮手腕上那條猙獰的傷口,焦急道:“這麼大個口子,得留多少血啊,晚上殺個雞,給你補一補……”白月狐道:“殺不了啊。”“為什麼?”陸清酒奇怪道。“都變成稻草了。”白月狐說。陸清酒:“……”他完全忘了這回事。雞一直生活在雞圈裡,他的注意力又在尹尋他們身上,自然沒有發現自家的雞也變成了稻草人,只是那稻草人長了個雞的模樣……暫時是不能吃了。白月狐說:“走吧,香燭續上了,我們回去。”陸清酒道:“這香燭是用鮮血續的啊?那我們明天是不是還要過來……還有尹尋……”白月狐搖搖頭:“山神一族自有續香燭的方法,沒有香火供奉,我只能用血續,明天不用過來了,我的血至少可以維持香燭三十日。”陸清酒聞言鬆了口氣,白月狐的話幫他解答了兩個比較擔心的問題,既然尹尋和白月狐都不用流血,那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