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亂跳的心臟。蘇子安安慰她,要沉著冷靜:“你瞧同志們都準備好了,你到徐家就當是走門親戚,就當在英華同志家中。”費瑞芳見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蘇子安還在開玩笑,就說:“蘇部長,真有你的,這是走親戚嗎?”說話間內心也就平靜了許多。
再說美由子來到徐善東家,其他三位闊太太正嗑著瓜子、吃著茶食等她。美由子昨天輸了點錢,今天發誓要在麻將桌上撈回來。四個女人短暫寒喧後,分別入座壘起了方城。徐家大門外幾個特務懶洋洋地站在那裡,抽著煙,開著*玩笑,並無多大警惕,顯得很是輕鬆。出乎特務們的意料,從大門外的兩旁突然過來好幾個人,從各人大褂底下伸出硬綁綁的東西抵住特務們的腰:“不許動,不要出聲。”特務們嚇得不知所措,順勢被推進了大門。隨後,有人朝門外發出暗號,只見一男一女,來到門口,看看左右無人,迅速進入大門內。大門被關上,這一男一女正是蘇子安和費瑞芳。這些人把特務們每個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又把嘴都堵上。蘇子安派人看住特務,帶著人朝後院走去,正巧碰上那個女傭,女傭朝後面呶了呶了嘴,隨後又閃進屋內。蘇子安和費瑞芳等人衝進屋內,幾個女人玩興正濃,你出一條,我出兩萬。蘇子安推門進屋,大喝:“不許動。”幾個女人見是生面孔,手中還握著短槍,嚇得尖聲驚叫。費瑞芳把槍口指著她們說:“都不許出聲,誰出聲就先打死誰。”幾個女人再不敢吱聲了,坐在麻將桌邊直打哆嗦。蘇子安威嚴地說:“你們幾位誰是美由子?誰是徐太太?”其中兩個女人用哆嗦的手指認另外兩個女人。上來幾人除徐善東太太和美由子外,把另外兩個女人綁了起來,嘴中也塞上棉花。費瑞芳對嚇得直打顫的美由子和徐太太說:“實話對你們說,我們是運東共產黨派來的,你們二位不要怕,我們不要你們的命,只要求跟我們走一趟。”美由子用漢語說:“與其將來殺,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們。”蘇子安嘲笑她們說:“要你們的命很容易,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共產黨人絕不濫殺無辜,尤其是女人。只是要求你們配合我們出城。”蘇子說完又喊了聲:“來人。”有人進來在這兩個女人腰上各拴上一顆手榴彈,外面穿好衣服,手榴彈的弦子用加長的細麻繩從各人的衣服袖子里拉出。外面的幾個特務也被擁了進來,各人身人和另外那兩個闊太太人身上也都纏上一顆手榴彈,幾個人被捆在一起,各人身上的手榴彈弦子也用細麻繩加長攏在一起,等戰士們押著美由子和徐太太出門後,戰士們把門關上,手榴彈弦子透過門縫拴在門外。蘇子安對門裡的特務和另外那兩個女人說:“都給我老實待著,不許亂動,如果哪個敢膽妄動,被我們在門外察覺,你們連同這整棟房子將被炸飛,聽明白沒有。”屋裡的人都點頭。蘇子安他們押著美由子和徐太太,穿過後院來到徐家大門口,開啟大門,門口早已放著一頂大轎子。費瑞芳命令兩個女人上了轎,自己坐在中央,兩隻手牽著兩位女人衣袖中的手榴彈弦子。由於衣服袖子遮蓋,外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兩個女人身上還捆著手榴彈,還認為三個相好親熱地互相牽著手哩。蘇子安命令起轎,戰士們抬起轎子直奔東圩門,轎子到了東圩門口,敵人攔住轎子,蘇子安上前喝斥:“轎上坐著金井太君的夫人美由子和徐會長的太太,要趁這春暖花開要到順河集踏青遊玩,你們趕快放行。”守門的敵人來到轎前,掀開轎簾,費瑞芳拉了拉左邊徐太太的袖子,徐太太喝斥那偽軍:“不認識我嗎,趕快放行。”偽軍不敢當家,叫來守門的鬼子,鬼子掀開轎簾,費瑞芳又拉了拉右邊美由子的袖子,美由子只得用漢語說道:“放行。”隨後又用日語和那鬼子說了句話,費瑞芳頓時警覺起來,又輕輕拉了拉美由子的袖子,警告美由子放老實點。日軍放下轎簾命令放行。蘇子安急命起轎。一行人,出了東圩門迅速趕到運河邊坐上了渡船,船到了河東岸,只見河西岸的東圩門口響起了槍聲。敵人站在河西岸朝船上射擊。原來美由子朝剛才掀轎簾的鬼子說了句漢語放行後,又用日語咕噥一句話:“去報告金井……”話沒說完即被費瑞芳制止了。鬼子放行後,見這夥人抬著夫人出了城門,就到崗亭內抓起電話要通金井中佐,並向金井報告說,夫人美由子坐轎子出東圩門了。金井接電話大驚失色,命令東圩門口截住轎子,但不得隨意開槍,以免誤傷妻子。又派人到徐善東家才發現,護衛美由子的特務全被關在屋內。敵人剛要推門,又發現門上拴著手榴彈弦子。敵人小心取下弦子,推開門,把每個人都鬆綁。又有敵人抓起徐善東家的電話,報告金井中佐,金井中佐慌了,親自率隊趕到東圩門追到河岸邊,又不敢朝船上開火,只能胡亂地打槍。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