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是誰想見就見的嗎?”高天華正在無故糾纏,馬書記已經和張英華、蘇子安走出來。馬書記高喊:“掌櫃的,有什麼事過來說。”金掌櫃隨馬書記進到屋內。蘇子安走過來批評高天華:“你這位同志怎麼了?人家做買賣的就不能見馬書記嗎?我們共產黨人能脫離群眾嗎?”批評完高天華,蘇子安轉身回到馬林書記屋內。高天華憤憤不平,心裡想著這位商人:看他像什麼群眾,一身資本家有錢人打扮。邊想邊回到自己屋內。
“三和洋布店”金掌櫃受到縣委馬林書記、張英華等熱情接待。大家談笑風聲,言語中充滿同志間的感情。戰鬥在裡秘密戰線上的金掌櫃見到自己的同志真是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情。大家高興地聊了一陣,金掌櫃轉入正題:“情況已經基本摸清楚,日軍駐城裡最高指揮官金井中佐的老婆美由子一直住在城裡。這位美由子剛開始從東北來到宿遷時,在城裡住得挺自在,時間長了不免心生煩悶,想回東北。金井中佐為了讓妻子美由子安下心來,就想出一個法子,讓縣知事徐善東的老婆教美由子打麻將消遣解悶。徐善東的老婆和城裡的幾個闊太太,把美由子接到家中,使出渾身解數,教美由子玩麻將。美由子進步很快,漸漸覺得麻將很有意思,由興趣而上癮,每天中午吃過午飯,便由幾個鐵桿漢奸特務護送到徐家,不打到半夜決不收兵,有時興致來了,還要玩個通宵。玩麻將時來點刺激,小賭小博。俗話說,賭場無父子,雖然平時這些人不在乎三五塊大洋,可是在賭場上,因為一點小錢,往往互相之間爭得面紅耳赤。有時縣知事徐善東立在幾個女子身後觀戰,看這幾個女人往往因計算賭資爭得面紅赤熱而發笑。特別是美由子,因為算不清賬而耍賴時,徐善東就從自己口袋裡搗出錢替美由子付帳,對其他三個女人說:“美由子夫人這一把算我的,大家不要因為這點小錢傷了和氣。”氣得另外幾個女人尤其是他的老婆直朝他瞪白眼。有時散場以後,太太抱怨徐善東偏心眼,老向著美由子。徐善東總是笑說:“美由子是誰?金井太君的老婆,咱們巴結都還來不及呢?花幾個小錢讓人家高興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金掌櫃講的這些話,在座地同志們聽得津津有味。蘇子安插話說:“這些闊太太生活真是有滋有味,不知你金掌櫃怎麼知道這麼多細節呢?就好象是孫悟空化作一隻蒼蠅,蚊子飛到在他們眼前看到一樣!”同志們都被蘇子安說得大笑。金掌櫃也笑著說:“不是我能看得仔細,是我們的人員透過跟蹤發現,幾乎每天美由子都由幾個特務護送從鬼子生活的院子後門出來,到偽縣知事徐善東家,後來我們又發展徐善東家一個負責端茶、倒水,買菜、洗衣的女傭,作我們的內線,透過這個女傭,我們才瞭解徐善東家裡所發生的情況。”蘇子安說:“這倒是一個好訊息,我們就設法把美由子弄到我們手中。”金掌櫃彙報完情況,連飯都沒有吃,就匆匆離開。同志們和他握手道別。
如何才能把美由子弄到運東遊擊區,蘇子安腦中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他和縣委馬林書記和幾位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甚妙。蘇子安道:“馬書記,我還得借用一下我們費瑞芳科長,請馬書記批准。”馬書記說:“可以,不過可別有什麼閃失,否則我不饒你,我們張英華同志,也也不饒你。”蘇子安道:“放心吧,我保證事後完璧歸趙。”
保安圩縣委,費瑞芳換上一身凌羅綢緞的衣服,馬林書記幾人看到費瑞芳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闊少婦,都笑說:“我們的費科長,穿上這身衣服真有富人氣派。”蘇子安也笑說:“人靠衣服馬靠鞍,本來我們費科長就有這種氣質,只是平常沒有發現罷了。”張英華囑咐費瑞芳:“頭一次執行這樣任務,深入虎穴,要沉著大膽,遇事一定要多請教我們的敵工部長蘇子安同志。子安同志對敵鬥爭經驗相當豐富。”蘇子安笑著對張英華說:“英華同志,你就別誇我了,你是關心費瑞芳同志吧。”張英華笑對蘇子安說:“你小子嘴貧,就是泰山壓頂,你也是嘻嘻哈哈。”
費瑞芳和蘇子安先期化妝入城,潛入在“三和洋布店”,其他同志也分別利用各種身份做掩護。有的裝成挑擔子的、有裝成賣菜的,有推車的,有裝成討飯的,先後分幾批混入城裡,到布店集合隱蔽等待時機。
這天中午以後,有布店夥計回來報告,美由子在幾個特務保護下又從駐地後門趕往徐善東家。接著又有人來報:“聽徐家那位女傭人說,縣知事徐善東正好不在家,西出縣城給日軍到西鄉催繳軍糧去了,估計幾天以後才回。”真是天賜良機,蘇子安下令:“準備行動。”大家迅速做好準備。費瑞芳胸口像揣了一隻兔子,在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