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e par那處的圖,覺得男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樣,現代社會,大家都往中性裡打扮,性別差異日益模糊,但是大家脫了衣服,男人女人的原始特徵顯現,動物性一覽無餘。
月玲以為今天性知識餓補,幼稚心靈很受刺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把書往小床頭櫃上一丟,掩上臥室的門,就直接扮西漢女屍沉睡兩千年了。
待到早晨,月玲開始意識到性覺醒的威力了。
那咖啡店裡的蘑菇樣鬆餅,有一款很受早起的上班族歡迎,名稱是Morning glory;意譯呢,是牽牛花;直譯呢,是早晨的榮耀,月玲就瞎七瞎八地亂想:書上說男人早上要搏起的,那個樣子和這個“早晨的榮耀”還有一點像,難怪大家要喜歡了。
連看到做蒸汽咖啡機上的螺絲與螺帽,也要聯想到男女原始差異,猜測是不是受到自身直觀形象啟迪才發明此等工具。
克明打電話來說,今天工作忙,不會來接,她急切地說,“你忙你的,不要管我。”
克明就笑:“我做老虎,阿烏阿烏,吃掉你。”
Lilian到休息室倒咖啡,看克明窩著身子,躲在暗處,剛巧在對著他的Iphone手機說這一句話,不禁搖頭,“戀愛中的人。”
49 震驚
下了班,月玲推開店門,走出去。到處是白雪皚皚。據說要到第二年三月才得融化。
月玲踩著積雪咯吱作響,斜穿過停車場,朝著街角的地鐵站走去。
一輛法拉利幽靈一樣,徐徐不緊不慢跟著月玲,月玲回頭,站定,在濛濛飄雪中定睛一看,是短髮Lucy。
她停下車,開啟車門,下車來。
月玲冷冷地站著看著她:“你還來做什麼?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對你的‘司馬瘋男’不感興趣。”
Lucy擠出一個討好的緊張的笑,“我來不是因為他,我來是想請你去喝一杯。”
“我還有作業要趕,沒有時間喝酒作樂。”月玲體察自己聲音裡的鄙薄,看著她一定是哭腫了的眼泡,就收斂了一下畢露的鋒芒,“你請回去吧,天怪冷的。”
Lucy向前緊走幾步,腳下一滑,月玲忙跳向前扶住她。
她淚光閃閃,掐著月玲的手套,說,“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們曾瘋狂造愛,山盟海誓,我那麼愛他,什麼都依著他,聽他的。現在他不要我了,我覺得自己不再完整了,一片片碎掉了。”
月玲看她脆弱得可憐,心裡雖然有些厭惡,但並沒有掙脫她緊緊糾纏的手。
“我真的沒有時間,你找別人陪你。”月玲的語氣有一點軟。
Lucy抓住破綻,謙卑地懇求,哽咽難言,“我今夜一定要人陪我,否則我活不到明天了。”
Lucy看到月玲眼裡的那一刻的怔忡,就知道這尋死覓活的一擊,正中月玲的要害,如同點中了她的死穴。Lucy趕忙低聲下氣地加一句,“你陪我今晚,我會好過些。”
月玲就點點頭。
在一個安靜的酒吧裡,月玲坐好,Lucy說,“你喝什麼?我到吧檯去和你拿。”
月玲也起身,“我們一起去。”
Lucy說,“我和朋友出來,都是我去點東西,你喝減肥可樂好不好?”
月玲眨了下眼睛,聳聳肩傍,“隨便你。”
Lucy要了一小支淡啤酒。月玲看她沒有豪飲酗酒的意思,略略放了心。
Lucy並沒有談起司馬,也讓月玲有一點意外,但猜想她故意不提及傷心人傷心事,也就喝了一口可樂,開始談天氣,抱怨了一通每日清晨擠公交的苦。凡有鵝毛大雪就要提前半小時出發,公車就走得比牛車還要慢,到了地鐵站,電視佈告裡就倒黴地顯示“下趟車到達時間:暫時無此資訊。”喇叭裡就播報,“我們晚點,出現訊號故障(有時是某乘客出醫療狀況,有時是電力中斷,有時是水管爆裂大水淹了地鐵道……),非常抱歉給大家帶來不便。”或是好不容易轟隆隆走到downown(市中心),快要到岸,忽然宣佈,“本次地鐵不再服務,請大家下車。”……
月玲談了一會兒,發現Lucy盯著自己的可樂,心神不寧,月玲說了這些話,有點口渴,就把可樂喝掉大半。
Lucy奇蹟般心情大好,開始興致勃勃談論新買的LV手提包和鑽石手錶。
月玲用眼角餘光去注視牆角的掛鐘,發現已經過去寶貴二十分鐘。正思考如何開口告辭,發覺一股昏沉的古怪睡意像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