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離了地面。雙手本能的去揮打,去掰他的手,奈何這人看著文弱,手上的功夫卻是不低,眼看著許一雙眼翻了白眼,面色紫漲,進氣少出氣多,卻奈何不了他一分。鄭瑾瀟目眥欲裂,幾番都想衝上去將他救下來,卻想著身後還有父親小妹,又都生生的忍了下來!
“怎麼樣,先生?還是將令千金許配給我吧?趁著我現在高興,還可讓她坐穩了第九房小妾,等會我失去耐性,可就在這裡當著我兄弟的面,要了她身子!到時不要說是第九房小妾了,就是那些樓子裡的女子都不如了……哦不不,比她們還是要高貴幾分的,畢竟到那時,她還是我兄弟們的共同的女人——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自然是的,主公,到時我們都會好好疼愛她的——”
如此汙言穢語,鄭瑾瀟哪還忍得住,哇哇怪叫了一聲,就往上衝。尖下巴的男子隨手丟了許一,左右躲閃了幾下,輕鬆的避過了鄭瑾瀟的橫衝直撞,雙手一擒,將他制住,雙手反剪,讓他動彈不得!
“豎子爾敢!”鄭瑾瀟怒喝,“且放了我,再與你戰上幾百回合!”
“哈哈哈——”男子仰天大笑,“大舅,你就是再來五百回合,我依然可以用一隻手輕輕鬆鬆將你制住!”
“豎子!”鄭瑾瀟抓狂,心中卻湧上了一陣悲涼,今夜一家人恐怕是要交待在這裡,他真恨自己當初為何不去學武!
鄭元義此刻卻慢慢的平靜下來,有些歉疚,有些悲哀的看了鄭若一眼,將她往後一拉,用自己的身子擋住。
看著那個囂張的男子,開口問道,“你待如何?”
男子冷笑了一聲,“不待如何,只想與令千金結為秦晉之好。因我林茂家中貧窮,無以為聘,得知岳父家中有糧有水,就以此為聘吧!”
“哈——”一聲清脆的輕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聲音比那出谷的黃鶯還要動聽幾分,林茂等人目露痴色。
鄭若從鄭元義,柳絮身後走了出來,摘掉方才柳絮情急之下給自己戴起來的帷帽,露出整張臉來。方才林茂闖進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她的側臉,就被柳絮用帷帽給遮住了,這會子看見她的真容,倒吸了好幾口氣。女子沒有少見,搶掠了那麼多塢堡,各色各樣的小姑子他都見過,也都嘗過,又淡如菊的,有雅如蘭的,也有小家碧玉的,卻惟獨沒有見過像眼前這般豔麗又高貴如同牡丹花一般!
不由得,他嚥了一口唾沫,鉗制鄭瑾瀟的手都不由的鬆了鬆。
“媽呀——這小娘皮兒,真真是美!”
“比那畫上的還有沒咧——”
林茂回神,這樣的小姑子,他藏起來還來不及,怎會讓給人分享?現在他有些懊悔方才說的話了。
“說一千道一萬,你不就是眼饞糧食嗎?”鄭若說話間,已經站在了林茂面前,“我不怕告訴你,這裡所有的人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人知道哪些糧食在哪!”
林茂身邊的斗篷男子飛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心道,前些日子查到的果然是真的。這小姑子裡手裡有著上百石的糧食!
“我不僅知道糧食在何處,我還知道哪裡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活水!法華寺僧人慈悲,每日施捨沒人一瓦罐的水。可是,不用五日,哪裡的水也要枯竭了。到時,即便你們有了糧,沒有了水,還不是一樣得死!”鄭若朗朗說道,還不忘看了那個斗篷男子一眼。這麼熱的天,捂得那麼熱,就不怕得了熱疾,生了痱子嗎?
林茂嘿嘿一笑將鄭瑾瀟交給身後的手下,走了兩步,離的鄭若只有三步的地方停下,“小娘子,你且說了那藏糧,藏水之地,不要說第九房小妾了,就是正房夫人讓於你又如何?嘖嘖嘖,看看這嬌嫩的臉蛋啊……”他說著,忍不住伸出手去摸。
卻在離鄭若臉蛋一寸的地方,生生的停住了。雙眼危險的一眯,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俏生生的小姑子。
鄭若冷笑了一聲,面不改色的抽出了方才趁他不注意時插進他腹中的匕首!
林茂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捂住肚子,生生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的手下一見,立即圍上來,有人扯了布給他包紮,有人給他倒上金創藥。林茂倒是仿若不覺,面色陰沉,不喜不怒,像一尾蛇冷冷的盯著她。
“兀那小姑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嗎?”有人大喝一聲手拿大刀衝出來。
鄭若將匕首對準脖子,冷笑著說道,“不用你過來,我這就割了脖子給你們主公賠命。可是,你別忘了,這裡除了我知道糧食和水源之外,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