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看到陸臻的資料,他對這個男孩說希望你能挺住,那時候他對他的身體非常的擔心。
他的身體……
靈敏的,強悍的,漂亮的,誘人的!
坐得那麼近,陸臻馬上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頓時惱火:“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就這態度?”
夏明朗眯起眼睛看著他,無法抑制的強烈的慾念,瘋狂的對掠奪與佔有的渴望。夏明朗覺得如果需要分類的話,他首先應該是一種動物,在任何時刻,身體最直覺的反應都會在所有的知覺與思維之前告訴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夏明朗坐起身,把臉貼近陸臻的胸口,抱緊他。陸臻瞬間心軟,伸手摩挲著夏明朗刺硬的頭髮。
三年,進步那麼快,各方面都是,升職了,快要升銜了,戰功赫赫,成果一打,這麼出色的苗子誰不盯著?更何況本來就是過來寄養的,調教好了就得飛,外面那群兔崽子眼神都跟餓狼似的,先下手為強,不要白不要。
這事兒不是早就知道?當時不是想挺好的嗎?現在這算什麼態度?
是的,當然,今時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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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chong第二聲)傷
“就為這事嗎?這兩天?”夏明朗悶聲說。
陸臻本想說我真沒折騰,只是有點週期性的悲觀主義與習慣地啟動預警機制,可是轉念一想,折沒折騰大概還得夏明朗說了算,這傢伙心思百結,敏銳之極。兩個人在一起,如果讓他覺得是困擾了,自己,也總是有點錯的。
“你在擔心什麼啊?”
“怕跟你斷了。”
怕慢慢的就淡了,遠了,忘了,就斷了……
“你就這麼沒信心?”夏明朗有點煩躁。
“我以前也很有信心,覺得什麼都不會變,”陸臻說得很慢,半吞半吐,“可是……遠了,久了,也就淡了,說分就分了,難過也沒有用。我挺怕的!讓你碰不到我了,一年就見個一兩次面……”
一年只做一次愛,你能不能受得了?我能夠靠一句“我愛你”就撐很久,可是你呢,你不安的時候就只想讓我徹底臣服在你身下,你是連面對面看著都不放心,要脫光了抱著才安心的人。
“是什麼地方要人?”夏明朗打斷他。
“軍區……”
“軍區不去!”
陸臻驚訝地看著他。
“軍區不去,”夏明朗拉著陸臻站起來,原本極度曖昧的距離變成了光明正大,他努力平靜地解釋,“如果是軍區,不用急著走,我還有東西沒教給你,你還有得學。”
“你留我?”陸臻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個什麼心情,喜多還是怒多。
“我沒留你,換誰我都是這個態度,出了這個門,你就得自己能鎮住場,軍區不急著去,你還不夠穩,見識也不夠,再過兩年我親自送你走。”夏明朗幫陸臻拉平衣角,裝模作樣地像一個體貼的班長,可是天知道他還硬著,這真他孃的折磨。
陸臻一言不發地跟他回宿舍。
那天晚上,陸臻偷偷地溜進夏明朗的被窩裡小聲地問:“如果我真的走了,你會怎麼辦?”
夏明朗背對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忽然翻過身把人壓住,暴風驟雨般的吻,陸臻舌頭酸得簡直要斷掉,嗆得喘不過氣。
“我就想不通了,你以前那些女朋友怎麼能受得了你?!”陸臻好不容易掙脫開,甜蜜地抱怨。
“我以前不會這樣!”夏明朗喑啞著嗓子,聲音劈裂,“我只對你這樣!”
只有你,你這個小混蛋小壞蛋,我以前從來不這樣,我以前不知道多聰明多虛偽,多會賣弄口舌,我以前也像你這樣把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忽悠著別人一愣一愣的。我以前不知道多會說甜言蜜語、堂皇文字,說你是我心裡的寶貝兒,相隔千里我仍然愛你不變……
沒辦法,有人說當兵的油嘴滑舌,那是真的沒辦法,既然不能鞍前馬後伺候周到,那總得學點漂亮話哄得人心裡舒坦,要不然哪有那麼傻的姑娘倒貼著跑。
可是你不一樣,你真的不一樣,你給了我一種新的方式,只對你有效,只有你受得了,所以我現在不想去重複那些來來去去的模式,我不哄你,我對你說什麼都覺得不夠,我只想抱著你瞬間變老。
你讓我充滿慾望,只對你,愛你的慾望,想佔有,撕碎,咬碎,吃下去,讓你再也跑不掉。
夏明朗的喉頭咔咔作響,那些心思太詭異,他說不出口,掙扎了許久,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