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你就不覺得噁心?”
我白他一眼,“有什麼好惡心的?就像木工雕琢木材,鐵匠澆鑄鐵塊一樣,不過是處理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他臉又白了白,轉向努努,“你怎麼能忍得下她一個女人家在男人身上弄來弄去?”
努努其實對我這些日子的生猛也很鬱悶,只是習慣了盲從才沒有制止,但在外人面前他是絕對維護我的,他反問道:“難道你會對木材鐵塊起什麼旖旎的想法嗎?我相信她!”
姓燕的不死心的追問:“你不覺得這樣的女人很可怕?你要得罪了她,她可是真下得去刀子啊?”
努努不顧我一身血汙摟住我,對我深情款款的一笑,“有什麼可怕的?她又不會無緣無故下刀子,我也不會對不起她。”我信任的回望他。
姓燕的敬佩的對努努說:“這樣的女人了不得,能容得了這樣的女人的慕容兄弟更非常人。”他看向我,眼裡最後一點熱度也沒了,“慕容夫人,再請教一下,論權勢、論地位、論財富我哪樣不比他強?為什麼你對我那麼不屑?”
我看他眼中已沒了掠奪的光,純粹是不解,所以也耐心作答,希望他徹底死心,“你樣樣都比他強,只是最好的不見得是最適合的,而他就是最適合我的人。”
我看向努努,“我喜歡他眼睛裡只看到我,沒有權勢、地位和財富分他的心,把我當成他的全部;我喜歡他力氣比我大,武功比我高很多,卻任由我捶打,還要擔心我會弄疼自己,對我百般的容忍;我喜歡他明明也不願意我給那些人診治,卻不會用丈夫的身份或以愛的名義來壓制我,給我完全的自由;我喜歡全心全意的愛他永遠不必擔心一片真心虛擲;我喜歡全然的信賴他因為知道他總會將我的利益置於最前。”
我和努努脈脈相視一會,將視線轉回姓燕的身上,“而你,除了權勢、地位和財富,還可以給我什麼?我不是對你不屑,而是他已經給了我整個世界,我再不想去看別人。”
姓燕的低嘆一聲,“明白了,燕某雖然任性妄為慣了,卻也不是卑鄙無恥之徒,不會為了意氣之爭拆散一對佳偶的。以後你們不用再防著我了。”說完就自顧走了。
我和努努在後面面面相覷,姓燕的這就悟徹了?居然這麼容易。早知道就不勞累家裡人來接了。
之後姓燕的和程先生達成協議,程家負責為燕府培訓幾名優秀的醫生,遇到疑難雜症需要程家效力時,程家不可推諉。然後什麼事也沒有的離開了。
隔了兩日,大哥和芊芊來接我們。向我們轉達全家人的問候和支援,不管是姓燕的還是姓秋的,誰要敢欺負慕容家的人,就是慕容家的對頭,慕容家所有的人都會同仇敵愾。
真是個絕對護短的家族,不過我喜歡。
他們也聽說了我在程家醫館的一二事,對此很驚異。我又拿出糊弄程先生的那套話來,他們因為敬重程先生,見他相信也就跟著相信了,順利的接受了我的身懷異能。反正秋家已被慕容家列為拒絕往來戶,我也不怕會露餡了。
我拉著芊芊來到程家醫館,給她看我救治的那幾個病人,昱之跟在一旁證明。我又當場處理了一個外傷患者給她看我的刀功。
回到後院換掉手術衣,我誠懇的對芊芊說:“芊芊,你現在相信我不是拿元皓試手了吧?我真的可以幫你。”
芊芊一臉幸福的看我一眼,低頭撫著自己的肚子,“已經來不及了。”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難道?我轉身跑出去找程先生。
程先生和大哥還有努努正在談話,我衝過去,“程伯父,您有墮胎藥嗎?快給我點。”
芊芊隨後趕到,“三嫂,你不必費心了,我要這個孩子。”
大哥和努努臉色劇變,“什麼?芊芊你有孩子了?”
芊芊很堅定的看著我們:“是的,而且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大哥著急的訓斥她:“你瘋了,這麼多代來,哪一次不是母嬰同喪?這孩子豈是你想留就留得的?你三嫂說得沒錯,趕緊墮胎。”
芊芊堅決不肯放棄孩子,我們怎麼勸也沒用,發展到後來快吵起來了。大哥和芊芊爭論,而我責怪努努當初阻撓我的結紮術。
程先生過來調解,“各位先不要吵,那種藥都是有毒的,不能隨便用。讓我先給她把把脈,看是否有法可想。”
程先生給芊芊把過脈,很遺憾的告訴我們:“她的體質和你們的姑姑一樣,與生俱來的帶著一股寒氣。若用了墮胎的藥會大出血,氣血一虛,無法剋制那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