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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活生命扼殺,從此徹底融入罪惡之城,那種無法抑制的悲愴悠然而至。錯雜的情緒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

黃雜種死了,哈迪根的命運似乎也走到了盡頭,即使用了一輩子贖罪,但已經從鮮紅變成了暗黑的血液卻失去了洗白的機會。

哈迪根知道,黃雜種的參議員父親是絕對不會放過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的,這也意味著南茜從此就要開始亡命天涯了。於是,哈迪根把罪名攬在了自己身上,送走了南茜之後,選擇了自殺。

“一個老頭死亡,一個年輕女人活下來。公平交易。”

繼馬弗被送上電椅之後,哈迪根選擇了畏罪自殺,似乎整個“罪惡之城”故事裡看似沒有那麼邪惡的相對正義一方,最後也都不得善終,就連自我救贖的道路也被掐斷了。哈迪根的死亡,不是犧牲,更是一種絕望和殘忍,在這座城市裡,正義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只有變得邪惡、更邪惡、更加邪惡,否則只會滅亡。

哈迪根和馬弗的死亡,雙雙帶著不屬於自己的罪惡走進了墳墓,在這座城市裡,似乎就連最後一絲希望都被徹底掐滅了,只剩下無止境的黑暗。現在,罪惡之城裡只剩下一群妓/女,一群暴徒,一群兇徒,還有一群**的蟑螂,整座城市暗無天日,只剩下一片絕望,猶如鋪天蓋地的血雲一般,入眼之處都是深深的無力。

愛默生沉默了下來,故事被推向了極致之後,蘭斯卻以一個環形結構,將線索全部都收了回來。以小見大之後,又從大局迴歸到個體,真實而具體地講述了這座罪惡之城裡的點點滴滴,那種強烈的真實感讓人身臨其境,彷佛自己就是其中一員,也許是南茜,也許是哈迪根。抬起頭,卻看不到陽光,也看不到未來。

社會是由人組成的,而社會的災難又將折射到每個單獨的個體身上,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後果也必然由他們自己承擔,這是一個迴圈,也是一個輪迴。也許蘭斯對環形結構的運用比不上“低俗小說”大膽出格,但蘭斯對於主題的深化和昇華卻遠遠比昆汀更加出色,舌尖留下的餘韻錯綜複雜,震撼連綿不絕地席捲而來,讓大腦根本無法停歇下來,甚至讓他無法呼吸。

也許,他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消化一番。

愛默生以為這就是結局了,不想故事卻又再次往回追溯了一些,開篇故事裡的男殺手再次登場了——這才是真正的環形銜接點,從哪裡開始,從哪裡結束。

那名妓/女之中的叛徒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了醫院裡,她從槍林彈雨之中死裡逃生。這似乎就是罪惡之城裡的常態——犯罪之人總是可以逃脫,而正義之人卻已經消失不見。妓/女走進了電梯裡,裝扮成為醫生的殺手抬起頭看向了她。

“在罪惡之城的那個街口,你可以找到任何東西。”殺手呼喚了妓/女的名字,她轉過身來,那雙驚心動魄的藍色猶如璀璨的星辰,殺手遞過去一包香菸,露出了一抹魅力十足的微笑,妓/女結束通話了電話,疑惑而驚異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卻難以掩飾眼底閃過的一絲驚豔。

一切都是如此似曾相識,“任何東西。”殺手的呢喃旁白落下,大螢幕陷入了黑暗。沒有其他的聲音,沒有其他的暗示,沒有其他的情節,電影,結束了。(未完待續。)

542 起立鼓掌

黑暗一片的大螢幕,右側出現了一行字,“導演:蘭斯洛特…施特雷洛”。隨即,這行字滲透出一片黑色的顏料,緩緩消失,緊接著又出現一行字,“編劇:蘭斯洛特…施特雷洛,弗蘭克…米勒。”緊接著,那黑色顏料又一次如同血水一般滲透出來,將字跡吞噬。

靜靜地看著那出現的字幕,優雅的小提琴旋律在放映廳裡迴盪著,愛默生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亢奮和激動,猛地就直接站立了起來,然後不管不顧地鼓動起了自己的雙手。那孤零零的掌聲在漆黑一片的放映廳裡迴盪著,顯得有些寂寞,有些尷尬。

這清脆的聲響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寧靜,不少人都紛紛朝愛默生所處的位置看了過去,有些人在低聲抱怨愛默生的粗魯行為,破壞了電影院裡的禮儀,在電影沒有完全結束時就直接起立鼓掌;有些人則在茫然地四處探詢著,試圖尋找到一個人分享內心的情緒,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有些人依舊沉默地坐在原地,黑暗之中誰也分辨不清楚他們的臉色。

愛默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但他不後悔。即使現在整個放映廳裡只有他一個人起立鼓掌,孤單的一個人,他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只是堅定不移地站立著,鼓動著自己的雙手,用這樣方式傳達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