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城”顯然也採用了相似的手法,開篇第二個故事,所有觀眾都以為那是結局了——哈迪根英勇就義,南茜得以拯救。雖然在之後的兩個故事裡,南茜都以酒吧舞/女的身份登場,但卻沒有人把南茜與哈迪根聯絡起來。
其實克洛伊一直都抱著這個疑惑:南茜這個角色真的沒有任何用處?這不像蘭斯的做法。蘭斯不是那種隨意穿插角色、隨意利用空鏡頭的導演,他的劇本也許不是縝密得毫無漏洞,但絕對是心細如髮,每一個細節都將會為作品整體而服務。所以,克洛伊在好奇著,在等待著。
現在,她終於等到了答案。
哈迪根順利救下了南茜之後,但他卻無法抵抗小羅傑的參議員父親。小羅傑的父親利用權勢逼他為兒子頂罪,哈迪根一直拒絕屈服,但過去的累累過錯還是讓哈迪根進入了監獄,在裡面待了整整八年。
南茜逃出生天之後,卻沒有回到家裡,而是在罪惡之城裡四處流浪,酗酒、吸/毒僅僅只是小兒科而已,後來甚至還是經營起了不法生意,成為了妓/女幫派裡的******。在南茜暗無天日的生活裡,哈迪根是唯一的寄託,她化名為克麗迪亞,不斷給哈迪根寫信。
來自南茜的信件,這也是哈迪根堅持下去的唯一慰藉。
但某一天,南茜的來信中斷了,長達兩個月都沒有聽到南茜的任何訊息,這讓哈迪根十分不安,他選擇了放棄抵抗,以認罪來換取假釋,尋找保護南茜。等哈迪根看到安然無恙的南茜時,他才意識到,變身成為黃雜種的羅傑一直在暗地裡監視他,而他正在帶著黃雜種重新找到南茜。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黃雜種抓住了南茜,也抓住了哈迪根。
看著螢幕上那渾身像是一個熒光燈般的黃雜種,芥末黃的色彩與周圍的黑白完全無法相容,猶如一個突兀的天外來客一般,比馬弗更加兇殘,比迪懷特更加邪惡,比凱文更加噁心,堂而皇之卻又不容於世地存在著。克洛伊的胃部開始翻滾著。
黃雜種是一個怪物,也不僅僅是一個怪物,更是扭曲社會孕育出來的怪胎,他不僅代表了孌/童的畸形心態,更代表了社會逼迫之下誕生的畸形變態!克洛伊也不由想起了“波士頓環球報”的新聞報道,天主教、神父、性/侵兒童……漠視、緘默、縱容……所有的所有都演變成為大螢幕上的黃雜種,彷佛黃雜種就是那所有罪惡的化身一般,令人作嘔,更令人恐懼。
顯然,克洛伊不是一個人。整個放映廳裡都響起了壓抑的低呼聲,那種胃部不適的痙攣灼燒著身體內臟,迸發出憤怒又羞恥、排斥又恐懼的心理,彷佛自己就在罪惡之城中一般,彷佛自己就被黃雜種那滑膩的眼神盯上了一般,面板表面的雞皮疙瘩迅速冒了起來,身體開始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
黃雜種帶走了南茜,留下了哈迪根,他決定慢慢地享受折磨南茜的快樂,而把哈迪根交給了自己的手下來處理。
但哈迪根卻頑強地生存了下來,並且一路追蹤到了黃雜種,不顧一切地將南茜拯救了下來,又一次地。可是哈迪根卻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這讓黃雜種贏得了喘息的機會,他掙扎著就想要殺死哈迪根,就在此時,南茜奮不顧身地衝了過來,阻止了黃雜種。
悲憤之下,南茜舉起了自己的拳頭,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砸在黃雜種身上;一拳,接著一拳,硬生生地將黃雜種地整個腦袋都砸爛了,最後只剩下一灘黃色的爛泥,令人作嘔,南茜渾身沾滿了黃色的肉醬,虛脫地癱坐在原地,一頭金色的長髮徐徐褪去了色彩,逐漸變成了黑白色。
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再見了。小羅傑,真是一份榮幸。”南茜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噢。”克洛伊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低呼聲,看著坐在一團芥末黃泥漿之中的南茜,雖然不是鮮紅色,但強烈的視覺衝擊力還是讓胃部再也不堪重負,乾嘔起來。不僅僅是克洛伊,放映廳裡倒吸一口涼氣的驚呼聲清晰可聞,然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大螢幕,強忍著心裡的不適,眼睜睜地看著南茜用拳頭把黃雜種砸成了一灘爛泥,那種震撼夾雜著快感席捲而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舌尖跳躍著。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一部兒童不宜的電影,“r級”,真的嗎?難道不應該是“nc…17級”嗎?
暴力達到極致之後的悲涼,卻讓觀眾沉默了下來。一方面,黃雜種是真正的畸形,似乎所有人都想要消滅他,那種正義伸展的快感緊隨而至;另一方面,南茜的雙手也真正地沾上了鮮血,赤手空拳地將一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