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阿蠻被逼得不知怎麼回答。她不知道佟曼芸是這樣看她的。她有甚麼條件可以“威脅”她,讓她覺得不安呢?
依她看,佟曼芸真正該覺得不安的,是唐伯夫在外面勾引的那些蜂蜂蝶蝶。對唐伯夫在外面乾的那些勾當,佟曼芸應該多少有點耳聞吧?舍近扳遠?擔心她莫須有的“威脅”?真不知佟曼芸心裡是怎麼裡的!
“佟小姐,”她忍住沒提那些不干她的事,實事求是。“你既然那麼愛唐先生,就應該相信他。”
“我相信他,一直都相信他!”佟曼芸很快介面。“我祇是不放心你,你對我的威脅太大了。”
又來了!謝阿蠻像個犯人般,覺得莫可奈何。她坐立難安,急躁的比動手勢說:“你該擔心的不是我,對你有威脅的也不是我!我祇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孩,和你們的世界根本交不上軌道,我怎麼去介入你們的生活呢?你那樣評斷我,不覺得太抬舉我了?你所說的那些,祇不過是你自己莫須有的感覺,完全是你自己的想象,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冉怎麼說,他都是你先生呢!我——我——”她重重放下手,頹然嘆口氣,很是無可奈何。“唉!該怎麼說呢?”
“你甚麼都不必說。祇要答應我,不要搶走他。”佟曼芸楚楚可憐地要求。
“你還是不明白!”
深深的無力感挫折著謝阿蠻,除了無奈,還是覺得無奈。
“阿蠻,求求你,答應我不要搶走伯夫!你有那麼多喜愛你的人,而我祇有他而已!求求你!”
佟曼芸眩然欲泣,柔弱得讓人覺得可憐。
謝阿蠻於心不忍,又無法為莫須有的事情做保證,莫可奈何說:“佟小姐,唐先生是你丈夫,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為人嗎?”她婉轉地解釋。“我說過了,我祇是個平凡的女孩,就算我想搶,也搶不過來;絕對破壞不了你們的感情。”
“不!我有預感,你會奪走我的幸福。”
“你真的太多心了!”謝阿蠻說道。
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焦點,說不定還會有更離譜的事讓她哭笑不得。她站起來說:“我該走了。謝謝你的招待。”
“等等!阿蠻——”佟曼芸叫住她,欲言又止。
謝阿蠻祇好停下腳步。等了一會,佟曼芸卻遲遲不說話,祇是拿著渴求的眸子望著她。
天色已經很黑了,唐伯夫可能隨時會回來。她再不走,如果撞上唐伯夫可就不好玩了。她不想冒那個險,急著脫身,佟曼芸的目光又叫她難以負載,祇好胡亂說:“你放心,佟小姐,我絕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算真的有,你都說得那麼明白了,我也會識趣的打消念頭。跟有婦之夫談戀愛很辛苦的,我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這樣說,算是一種“保證”。佟曼芸笑逐顏開,幸福得以確保般的寬懷。
謝阿蠻暗鬆了一口氣。“那我告——”
話來不及說完,陽臺上傳來開門的聲響。
“伯夫回來了!”佟曼芸眼神亮起來,溢位愛的光芒。“你別急著回去,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晚餐好了。”
開甚麼玩笑?那不如宰了她乾脆!
“不……我……那個……”她一急就慌,一慌就亂,一亂就口吃,一口吃就完整的話說不出半句了。
“曼芸——”果然唐伯夫回來了。佟曼芸迎到落地窗前。
聽到唐伯夫的聲音,謝阿蠻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莫名其妙的心虛起來。她下意識將帽沿壓低,鴕鳥心態的以為這樣就不會被看見。
唐伯夫卻第一眼就看到她,冷聲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句話就說明了他對謝阿蠻的認識熟悉。
“是我邀請她來的。”佟曼芸柔語解釋。“我在路上遇到阿蠻,就邀請她到家裡來。我還留她跟我們一起吃晚餐,你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你決定的事我不會有意見。”唐伯夫一改對謝阿蠻惡劣的態度,像換了聲帶,溫柔的親了佟曼芸的臉頰,柔得可以掐出水。
比賽結束的時候,他在場內逡巡了許久,一直沒有看見謝阿蠻,好不容易找到“黑色搖滾”那毫人,獨獨少了她。原來她老早就離開了。
“不必了!我……我還有……事……”謝阿蠻反射動作脫口拒絕。在唐伯夫冷冰的注視下,原就牽強的理由,瑟縮成微弱、垂死的氣息。
她實在懷疑唐伯夫有雙面性格。對佟曼芸就那麼溫柔,對她就那副殭屍的嘴臉。差別待遇也不必那麼明顯!
當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