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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深藍。

拂靄你在說些什麼……我這麼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再遇到兩情相悅的人……又、又和誰安安穩穩過一生?!

我聽不懂……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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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好像有大大對人物目前的具體年齡比較迷惑(看到有大大說以為歸晴是十八歲),偶在這裡列一下好了:

歸晴:十六歲

衍真:二十一歲

靜王(軒轅奚):二十五歲

仇心(蘇天遙):二十歲

莫佑非:永遠的十九歲,默一下~~

(假)綠梓:十五歲

機心:十七歲

程怡平(天水知府):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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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沒有?!”

隨著不耐煩的暴喝,一道鞭影又朝歸晴身上落下。衍真見狀,連忙俯下身子,將歸晴護住,用自己的背脊承受了這一鞭。

歸晴感到衍真的身子重重地顫了一下,然後聽到他清朗的聲音響起:“軍爺……要帶在下離開的話,請便。”

為首的騎兵長做了一個手勢後,兩名騎兵翻身下馬,將衍真從地上架起來,用粗糙麻繩捆了,橫著以俯趴的姿勢扔在了馬背上。

衍真的不由得淡淡苦笑──他雙腿殘疾,又沒什麼力氣,捆得這般結實,確是多餘。

那一鞭,在背脊上生生扯下條皮肉,真的很痛……歸晴捱了那麼多下,一定要儘快醫治才行……對不起,歸晴,沒辦法保護照顧你……

這一別,有生之年,想必再難相見。

騎兵們縱馬絕塵而去的時候,歸晴帶著滿身的傷,從地上強撐著爬了起來,一邊大喊一邊在疾馳而去的馬匹後面追,聲音絕望淒厲。

衍真見他追得狼狽,很想告訴歸晴這樣做全是徒勞,讓他停下來。但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只有兩滴清淚自面頰滑落,跌入塵埃。

很快,歸晴就被疾馳中的騎隊拋下。他雖然一直不死心地追著,但當騎隊消失在視線中、再也看不到半點影子時,也終於放棄。

眼眶很澀,身體上的鞭傷火燒火燎般地疼痛,血一直在流……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歸晴右腳上的鞋,在剛開始追的時候就已經掉了,右腳掌一路被尖銳的石稜扎得血糊稀爛。他轉身回頭,跛著腳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長長的山道上,留下了一個個呈等距離分佈的淺淺血腳印。

騾子雖然跑了,但還有些乾糧在……對了,那裡還有幾吊銅錢……拿著那些東西的話,應該可以走出去……

那之後,就去天水找機心……她一定有辦法的,一定可以想出辦法救拂靄……一定、一定……

歸晴走得很慢,卻終於走到了原先他和衍真休憩的地方。

篝火已經被馬蹄踩熄,燒焦的木頭樹枝散落得到處都是。鹿肉乾基本上還算完好,可以直接帶走。炒麵的袋子卻撕裂了,黃色麵粉散得到處都是。

歸晴慢慢蹲下,撿起裝炒麵的袋子,將上面的裂口處繫了個結,開始在地上用手將四處散落的炒麵一點點撮起,裝進口袋。

只要湊夠小半袋,就應該足以支撐著走出這片山地。

也不知小心翼翼地撮了多久,歸晴忽然碰動了地上擺放的一樣東西,那樣東西頓時倒下,又骨碌碌地滾開。

定神看了,原來是自己帶給衍真的那個酒葫蘆。此時,裡面的酒已經全部潑盡,涓滴不剩。

淚水,頓時從歸晴的眼內滑落,止也止不住。

明明,是要和拂靄一起回江南……明明,連要置的用具、庭院擺設都想好了……為什麼到了最後,會變成這樣……

猝不及防的,心口忽然疼痛欲裂。

“拂靄、拂靄啊……”

他身心皆遭重創,悽宛哀傷,啼血般地喚過兩聲戀人的名字後,終於身子癱軟,暈絕在地。

不知何時,綠梓和趙四,已經靜默無聲地站在歸晴身後。直至看著歸晴暈倒,綠梓才發出聲輕嘆:“何必呢……你做的一切,根本毫無意義和用處。”

綠梓走到歸晴身旁,怔怔地看了他一陣子。

身上一條條翻卷的鮮紅鞭傷,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而且,傷口上還沾了不少灰塵沙土……若這樣一直下去,過不了一兩天,就會傷口潰爛、引起高熱……即使食物充足,他也根本,就沒有走出這片山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