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刑堂所在的司南峰此時也劇烈晃動起來,在場眾人無不變顏變色。
天闕仙門每座主峰皆有大陣所護,如今慕珏不過是召出本命靈劍,還未等揮動便如此地動山搖。
如此修為,當真深不可測。
其他人不由得對司刑掌事和陸逸鳴開始心生怨氣,小題大做便也罷了,還偏要厚此薄彼。
那賀君灼資質雖差,但腦子又不傻。
憑他一人挑釁對面五人?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孽障!”冷月咬牙厲喝:“還不速速上前向太上長老請罪!”
陸逸鳴和賀妙夢不曾想事情竟會鬧到如此地步,不過是藉機教訓賀君灼一頓,到時他們眾口鑠金,賀君灼也無從辯駁。
沒成想太上長老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竟親自前來為賀君灼撐腰。
如今連他們的師父都被牽連進來,想要後悔也為時已晚。
此時自天際躍來一道虹光,司空凌手持丹券而入。
他頂著陣陣罡風朝慕珏身側走去,低聲道:“師弟,此乃內門事務,我身為掌門自會主持公道。”
此事若不平息,別說這些人,周圍這四山八峰都會被盡數毀去。
師弟自小在劍峰修煉,冷情冷性,世間少有事物能擾他的心緒。
今日這般大動干戈,看來是氣的狠了。
慕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星瀾劍盡數化為星辰散落開來。
天光從雲層透射而下,天地從又恢復光明。
“師父。”賀君灼面帶擔憂的走了過來。
他不曾想自己只是打了一架,竟驚動的掌門也親自前來,他擔心自己給慕珏惹了麻煩。
“別怕。”慕珏看著他,“有我。”
耿良和冷月看到司空凌,恨不得上前抱住掌門大腿大哭一場。
他們是真的冤啊,太上長老太可怕遼……
問刑堂如今已然變成廢墟,司空凌乾脆帶著一干人等去了主峰無妄殿。
不過是築基期的弟子起了齟齬,竟然要掌門親自出面主持公道,簡直聞所未聞。
司空凌坐在上面,看著階下眾人開口道:“賀君灼,你先說。”
賀君灼先是看了一眼慕珏,然後將實情一一道出。
在聽見賀妙夢的那句‘豬油蒙了心’時,冷月感覺這句話形容自己更加合適。
若不是看賀妙夢資質尚可,她怎麼會收了這麼個惹事精入天照峰。
賀君灼說完,賀妙夢也像連珠炮似的將事情說了。
兩人所述經過,相差甚大。
司空凌看向一旁的陸逸鳴,“此事與你無關,你又為何出手。”
陸逸鳴依舊是那套說辭,賀君灼痛下殺手,他身為同門師兄理應阻止。
“呵。”慕珏此時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幾位峰主都覺得背脊躥上一道涼意。
耿良這時反應上來,立刻衝著陸逸鳴喝道:“賀君灼論資排輩,你當喚一聲師叔,你算哪門子師兄!”
慕珏雖然年齡尚淺,但當年拜在弘益老祖門下,與掌門同輩,他們都得喚一聲師叔。
陸逸鳴被訓的低下頭去,蔫蔫的叫了一聲‘師叔’。
司空凌見雙方各執一詞,便傳來當時靈獸堂其他弟子敘述事發經過。
本來礙於陸逸鳴的地位,他們也不好開口為賀君灼辯白。
可如今這事驚動了掌門,他們不敢隱瞞,全部照實說了。
賀妙夢挑釁在先,圍攻在後,再加上陸逸鳴偏私,真相水落石出。
不等慕珏開口,冷月便站起躬身,向司空凌道:“賀妙夢如此行事,理應逐出宗門。”
陸逸鳴身為滄虹峰首席弟子,這些年的辛苦教導,耿良實在不捨,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表態,便將他罰去外門。
司空凌看向慕珏,見他微微頷首,便大袖一揮定了此事。
賀妙夢哭鬧不停,立刻被拖了出去,而陸逸鳴臉色慘白,頹然的跪在地上。
其他參與者也一併受了處罰。
事情已經解決,眾人在掌門的允准下全部退出大殿,只留下慕珏師徒二人。
司空凌坐在上面,一直蹙著眉。
他先是看向賀君灼,又看向慕珏,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
過了好一會,才語重心長道:“師弟,你十七年前可有下山去往俗界?”
慕珏眼中劃過一抹莫名,但還是開口道:“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