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邪惡而憤怒;不值得被愛又飢渴於被愛的不甘,不都深深感受到了。此外,我不能在凡人面前揭露自己的惶惑驚恐,你也深能體會。因此你不放心我。但是以上的種種不會讓我趑趄不前,母親,我太強壯了,沒有誰能對我叫停。你也曾經說過,我一向善盡本分善於做好自己的。只不過,偶爾我難免會多愁善感,怨天尤人,如此而已。”“我愛你,兒子。”她說道。
“信守承諾,別忘了。”她說——我想說關於她應承諾的事,想說羅馬的代理人,想說她應該寫信,想說……
猛然之間,我知道最後的時刻業已來臨,我知道,卻無法改變。
“卡布瑞。”我輕喚著。
然而,她已經杳無蹤影。
房間,花園外面,夜晚的大地,只餘一片寂靜。
曙光將露未露之際,我張開眼睛。我躺在房間裡地板上,啜泣竟夜倦極為眠。
我知道該動身往亞歷山大港口去,應該儘快並儘量走遠,好在日出之前將身子埋進沙裡;在沙灘入睡一定會舒服無比。我也知道花園的門開著,所有的門全未上鎖。
但是,我不想動。
在冷寂中,我想像自己正在開羅大街小巷尋找她,呼喚她,叫她回來。好像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去了;出醜露乖地追在她後面,我想告訴她有關命運之事;我命中註定會失去她,正如尼克註定會失去雙手。所以無論如何,我們必須破壞命盤,戰勝命運 行。
不合邏輯沒有道理。而去我也沒有去追她,只是去獵食,過後便回來。此刻她離開開羅已好幾哩外了,她之從我處走掉,正如一顆細沙掉在空中,哪裡還找得到?
似乎已過了很久,我轉過頭,花園上面的天空一片腥紅,腥紅的光更已籠罩在遠遠的屋頂。太陽就要出來了,溫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