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玲玲細響,“些些微物,不成敬意。”
陳姑姑的口氣稍稍緩和:“娘娘的賞賜,奴婢不敢領。”
淳太妃笑道:“還請姑姑憐憫,溧陽還小,實在是受不得寒。”
陳姑姑忽而嘆道:“二位娘娘千萬別怪奴婢,要怨,就怨自己沒個左右逢源的好妹妹,既得皇太后歡喜,又得信王恩寵。哼,都是皇子公主,命數的分別也就在於此。奴婢告辭了。”
我甚是不悅,也懶怠進去了。為避免碰到這位陳姑姑,我躲在一缸松柏之後,見一行宮人遠去,這才從益園出宮。
一登車,綠萼便不憤道:“剛才那姑姑的話好生氣人,竟連太妃也不放在眼裡了。”
我嘆道:“太妃雖然尊貴,終究無權無勢,有孩子的還好些,沒有孩子的……你沒聽那陳氏說麼?這炭例是上面定的。分明是信王府有意令玉樞不痛快。”
綠萼不解:“聽陳氏的口氣,信王府並沒有剋扣婉太妃的炭例。”
我搖了搖頭:“玉樞善良溫婉,怎忍心見溧陽長公主受苦?定是要分她們母女一些的。既分給淳太妃,又怎麼能不給慧太妃。如此一來,三位太妃的炭例都不夠了。若狠心不分,三人同在濟寧宮,難免齟齬。”
綠萼嗤的一笑,十分不屑:“信王妃幾時也變得這麼無聊了,在這種小地方用心思。依奴婢看,分給溧陽長公主也就罷了,慧太妃可以不必理會!”
我嘆道:“自昱貴太妃與沈太妃母子沒了,濟寧宮越發沒人了。本來就艱難,若不合舟共濟,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綠萼道:“那姑娘怎麼不進去殺一殺她的威風?”
“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