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條胳膊一條腿。
羅墨無說沒關係,蔡深割他一條疤,他爸能把蔡深鎖監獄裡腦袋上多幾個口子。
我那時才意識到羅墨無有多可怕。
羅家的生意遍佈世界各地,跺一跺腳世界金融變三變,股市會狂跌無數人會失業甚至自殺。他爸和他哥又溺愛他,什麼都寵著他。
這個十五歲之前在美國長大的小屁孩,四年前跟著做生意的大哥回國,如今錦衣玉食,衣冠楚楚,無惡不作。
我說那麼我們試試在一起吧,你別介意蔡深說的話,他就是隨口說說,其實蔡深那人特別單純,特別傻,特別好。
他說好啊啊啊啊好高興啊。
當天晚上放晚自習蔡深就帶人把他堵在小巷子裡打了。
他家司機在校門口對面等了半頭給我打電話,我說去找找,看見他被打成豬頭躺在巷子裡,趕忙喊司機過來送他去醫院。
再後來,他很高興我居然為了他要去砍蔡深,勸了他爸好久,分析一堆仁者愛人,他爸才沒多追究,蔡深只是被退了學。
全市小混混都知道我給他們老大戴了綠帽子。
從此見了我都用斜眼瞟著。
他更高興了,說所有人都討厭我他喜歡我就能霸佔我。
我只能說他是真蠢。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喜歡我啊。
你不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你不是情場高手風月老手紅塵笑看放浪不羈的羅二少嗎?
不是說好你只是玩玩而已。
不是說好都分手了。
你又提什麼給你個機會再見面一次,我說那你想辦法讓蔡深迅速躥紅,我以前欠過他人情,不還我難受。
他還真辦到了。
但沒想到不久後就發生這樣的事。
再相見,又是這樣爭吵。
他還這般死皮賴臉。
難看啊。
“羅墨無,真的,我們不可能有結果,你別喜歡我了吧。”
我話一說完,他眼角有淚砸下來,我以為我看錯了,眨了眨眼,發現沒看錯。
我剛要說什麼,房間門被開啟,衝進來一群保鏢模樣的男人列隊站開,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個子走了進來,他和羅墨無長得五分像,氣質比他成熟,我一下子就猜出來這是誰。
“哥?”羅墨無輕輕喚他。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要說的了。
快完結了
嗯。
☆、第四十章
依然陳雪楊視角(ˇε ˇ)
我不知道從何時起,變得沒了悲喜。
有人說書不能看太多,看太多容易寡薄自傲,生活裡也就少了太多關於愛恨情仇的懊惱與愉悅。
說白了,會很無聊。
三歲時,媽媽送我去上幼兒園,第一節課,老師說考考大家,讓小朋友們背一首詩。
現在的家長大多急於早教,怕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所以大多數孩子都還是吚吚呀呀能背幾句的,比如白日依山盡啊、比如鵝鵝鵝啊、比如床前明月光啊。
三歲的我在心裡冷笑一聲,等輪到我時,我背了白居易的《長恨歌》。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一共八百四十個字的詩,我背的輕而易舉,一邊背誦一邊看著老師的臉色從驚喜轉變成歎服最後轉變成驚恐,幾次想要打斷我,被我用兇惡的目光嚇回。
等我背完,班裡有一半小孩都已經睡著了。
老師說:“陳雪楊小朋友好厲害!大家給他鼓鼓掌啊!”
剩下的一半看著我,怯生生鼓了掌,那些恐懼又不甘又無奈的眼神讓三歲的我自豪感爆棚。
第二天,我媽媽來接我放學,另一位幼兒園老師看見家長都來了,想展示一下教育成果,提出讓小朋友們背詩。
輪到我,我背了首《孔雀東南飛》。
我至今記得那位小阿姨驚恐的眼神。
當時就有小朋友被他媽媽給打哭了。
沒捱打的被嚇哭了。
哭成一大片。
我媽媽摸摸我的頭,說雪楊真聰明。
我說小意思,那都是我小時候無聊時背會的。
那個打自己家小孩屁股的媽媽聞言打的更用力了,那小孩在她的膝蓋上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第三天,我被所有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