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爺記得很清楚!
周振方道:“藍大俠威震江東,名播天下武林道上,那一個不對他崇敬有加,在下更是身受其思,若非十年前,藍大俠出面替在下討回那筆鏢銀,永興鏢局的招牌,早就砸了,那裡還有今天這等局面,這份恩情,周某人是一輩子也還不完了。”
藍福微微一笑,道:“周爺不用擺在心上,咱們老主人一生做事,從不望人報答,老奴追隨他闖蕩江湖,刀裡來,劍下去,三十春秋,眼看他行俠義,濟危難,救人無數,大都連姓名都不肯留下,十年前,定居於此,承諸位送了一方第一家的匾,才很少在江湖走動,全心調教少主人和姑娘的武功?。”
周振方接道:“老管家說的是,不過,藍大俠雖不望報但在下卻不能忘去這份恩德?”
語聲一頓,接道:“藍少爺和大姑娘都已得藍大俠的真傳了?”
藍福道:“我家少主人不喜炫露,成就如何?老奴不敢妄自測言,但大姑娘卻已得老主人十之七八的武功,人又像花朵一般的討人喜歡,凡是老主人故人來訪,都被她伯伯、叔叔叫得樂不可支,誰都自願傳她兩招,在江東地面上,已經小有名氣了。”
周振方哈哈一笑,道:“老管家太客氣,江東道上誰不知玉燕子藍家風藍大姑娘。”
藍福怔了一怔,道:“周爺也知道我家姑娘的名了?”
周振方道:“何只在下知曉,三月前,兄弟在開封府,也聽到王燕子的名氣。”講話之間,巳然行近望江樓。
這一座建築很別緻的碉樓,用青石砌成了一丈七八尺一座高臺,四面都有石階,石臺上用松木建築成一座廳房,四面垂簾,捲開垂簾,八方通風,因樓臺高過圍牆,登樓四顧,可見江流滾滾,一面是假山花樹,一面是荷池飄香。
雖是六月暑天,登樓小座,江風徐來,頓使人感覺到暑氣全消。
藍福帶著周振方登上望江樓,只見樓內打掃的十分乾淨,纖塵不染,兩個青衣童子早已恭候門外。
藍福舉步入室,一面吩附兩個青衣童子,道:“周爺遠道而來,快些沏茶奉客。”青衣童子應了一聲,自去張羅。
藍福卻把周振方讓在一處靠北窗藤椅上坐下,道:“周爺說我家大姑娘的名氣,己經遠播到開封府了?”
周振方道:“不錯,在下確在開封府聽人說過,其實又何只開封府呢,只怕大江南北,都已經傳出了王燕子的名氣。”
沉吟了一陣,接道:“老管家,咱們相識多年,在下一向是有話直說,如果說錯了,老管家可不要見怪。”
藍福笑道:“周爺言重了,老奴擔當不起。”
周振方道:“老管家名雖是藍府總管,但藍大俠一向祝你如同家人,對你敬重無比。”
藍福道:“老奴十六歲追隨主人,四十年主僕情深,老主人確也末把我當外人看待,周爺若有什麼事,只管請說,老奴斗膽也不敢怪到周爺頭上。”
這時,兩個青衣童子,分別獻上香茗、美點、後又悄然而退。
周振方輕輕咳了一聲,道:“藍姑娘俠名大著,但江湖上傳說最烈的,卻是她的美麗,兄弟聽得傳言,江湖上送了她一個‘江東第一嬌’的雅號,老管家想必早巳知曉了。”
藍福搖搖頭,道:“這’江東第一嬌’的雅號,老奴倒是不知,不過,我家大姑娘的確是美,這江東第一嬌的雅號,應該是當之無愧??”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大事,一皺眉頭,道:“近月來情形有些不對。”
周振方道:“什麼事?”
藍福道:“過去,我家老主人一直不太管大姑娘,她有足夠的聰明,和足以保身的武功,常常任她出遊,近半年來,卻是一直未再見我家大姑娘離開過家。”
周振方道:“大約是藍大俠聽到了風聲,不願她以清白女兒之身在江湖之上混跡,不許她出去闖,也許是覺到了她的名氣太大,怕她招惹來麻煩。”
藍福道:“嗯!都有道理。
周振方哈哈一笑,道:“以藍大俠在江湖上的聲望,又有誰敢招惹藍大姑娘,想來定然是前者居多了。”
藍福輕輕嘆息一聲,道:“周爺和我們老主人交非泛泛,老奴心中有什麼。也就說什麼。”
周振方看藍福神色凝重,不禁一怔,說道:“老管家有什麼事麼?”
藍福道:“老奴這把年紀,生死都已看開,還會有什麼大事,自然早關於我家老主人的事了。
周振方道:“藍大俠實至名歸,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