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竹林而去,放走到竹苑入口,心中不安,仔細想來總覺事有蹊蹺,怎能這青花瓷碗正好落到她的面前,凌鳳眠絕不可能去買通恆遠山莊的人,他的身份怎能暴露。
“糟糕。”葉夕涼暗叫不好,忙轉身匆匆趕回梅園。
只見座中之人皆是面色發白,唇色發黑,捂著肚子,依靠在桌上。座中有人瞧見葉夕涼回來,怒目呵斥道:“好你個悠然公子,竟是對我們下了毒,難怪你不肯喝這桂花酒釀,還藉故離開,想來是早就知道了。”
葉夕涼自知無論如何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冷哼一聲道:“諸位都是在江湖中行走已久,竟是這點小小伎倆也看不出嗎?若真是我下的毒,我大可也佯裝中毒,回去後服下解藥,又怎麼會讓各位如此輕易發現?再者我若真是想殺各位,又怎麼會下這種用清心丹便可解去的劣質毒藥。”
“你巧言令色,我們怎知道你說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說話的人正是簫雨霏,雖是中毒,還不忘竹林之仇,一懲口舌之快。
陸恆遠靜了靜心,面色嚴肅。,正色地朝著那端上桂花酒釀的丫鬟問道:“快說,指示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那丫鬟搖了搖頭,淚眼婆娑,一副驚恐的模樣。
薛玉揚眉一把將劍架在她的脖上,瞪大雙眼高聲道:“你若再不說是誰指示你下得毒,休怪我無情,刀劍無眼你當真是不怕死?”
那丫鬟一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磕頭,哭泣道:“老爺,奴婢也是被人所逼,都是悠然公子,他威脅奴婢,若是我不下毒,他就殺我滅口。”那丫鬟哭得梨花帶雨演得逼真,若不是
今日她是受害的主角,恐怕也被這可憐模樣給欺騙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薛玉挑眉朝著她說道。
葉夕涼無奈長嘆一聲,種種證據皆是直指她就是下毒之人,而座中之人沒有一個與她相交,此刻怕都是恨不得抓了她逼出解藥,更別說站出來為她澄清。眼下能靠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快速掃過桌邊幾人,思慮起來,簫雨霏雖是刁蠻與自己不合,卻是沒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佈局。她環視一圈,始終想不出有誰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莫不是他,餘光看去,那眼底的精光絲毫不差落入眼中。
“陸莊主,我們雖是中毒,但聯合起來抓他一個也非不可能之事,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交出解藥。”瓊華派掌門狠狠看了她一眼,對著陸恆遠說道。
“瓊華派創派已有百年,李掌門擔任掌門之位也有二十年之餘,怎麼眼下被一個小丫頭幾句言辭就輕易迷惑了?”梅花園外緩緩走來一人,白衣勝似雪,寬袖上的金紅祥雲絲邊優雅雍容。比黑夜還要深邃的雙眼含著淺淺的笑意,脖上掛著的虎紋翠玉映襯著外露的白皙面板。彷彿從天際而來,每一步都踏著青雲。
墨紫離,葉夕涼看著那張臉,幾乎要脫口而出,她閉上眼,描摹著四年前他的墨黑雙眼,他的紅唇,他的溫柔微笑,他離開時的決絕,那空靈悅耳的聲音如一柄千金鐵衝有節奏地砸下,心如刀絞,激起了千層苦澀的漣漪。
“久聞悠然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說中的一樣風華絕代。”墨紫離走至她身側,保持著恰當的距離,輕輕一笑,笑中有不明的情緒,似乎帶著些老友相見的味道。
“少主,你怎麼?”百里長天對墨紫離的突然出現甚感驚愕,疑惑地問道。
“我不過是來為悠然公子澄清下毒之事。”他眸間淡淡,向著眾人說道:“也怪我一時興起,匿名邀請悠然公子一見,他想來以為是有歹人入莊,不想驚擾各位,所以藉故離開酒席,想一人解決事情。我在竹苑等他許久,也未見他前來,便前來一探究竟,才知他已遭人陷害,故此向各位說明。”
“若不是他,那這毒又是何人所下?”陸恆遠皺了皺眉,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山莊內動手腳,心中很是不快。
“若是陸莊主願意相信鳳闕宮,給予兩天時間,在下願意同悠然公子替莊主找出答案,也可還悠然公子一個公道。”墨紫離神色篤定,沉穩笑著說道。
“既是這樣,陸某也不能不給墨少主面子,但若兩天後依舊未有結果,悠然公子的嫌疑依舊是最大的。陸某也希望兩位體諒。”
葉夕涼聞言一笑,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道:“沒有如果,悠然我已有了答案,只是還需要再證實,以免錯怪了好人。”她自是知道,陸恆遠也是無奈,畢竟五大門派,簫盟主都中了毒,如果沒有一個交待,怎能令他們滿意。眼下她也只有冒險一試。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