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兄,我看我二人再不開始,大夥都等不及了。”葉夕涼勾起唇,揚起一抹笑,喚醒了沉思中的百里長天。
百里長天聽罷面色一紅,手執起長劍,深知對方功力非比尋常,絕不是泛泛之輩,也不敢輕舉妄動。
二人皆是看著對方,突然握起武器朝著對方而去,葉夕涼也不敢輕視,一個轉身,玉笛對上銀劍,僅是一招,便已探得對方的內力,心下都有了幾分數,此次對試宜快不宜慢,雖說她修為高於百里長天,然畢竟是女子之身,持久之間不長,若是他將全部精力放於防守之上,她想要傷到他也有些困難,但倘若她不能在短時間內將他打敗,只怕長時間下去反而會令百里長天佔了上風。
想至此,葉夕涼變化方向放棄功以守為主,百里長天見她不再進攻,便轉而持劍刺去,他這一出手,便給她製造了機會,她身形如飛蝶穿花,白衣飄飄,滿場遊走,身形快速猶如閃電。本來百里無憂的劍法就甚是奇特,然一見她的招式,才知複雜,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虛實相結合,氣勢如鳳嘯九天。
眼看他已用盡全力,然她卻依舊是氣定若閒,貌似平日。百里長天心中一急,此刻,葉夕涼悠悠開口道:“我看鳳闕宮不過爾爾,莫不是那墨少主不會武功,才不敢前來試煉大會。”
本就有些亂了心神的百里長天,受此激將,心中氣往上衝,雙耳皆是通紅,全力向著她面上刺去,帶著凌厲的劍風。葉夕涼早就聽聞百里長天從小跟著少主,忠心一片,然這反而成了他的軟肋。心知激將之法得逞,向上終身,足尖輕點百里常有的劍尖,整個人翻身從他頭頂飛過,長袖與青絲揚起,消失在刺目的光下,雙足還未落地,纖手已出,玉笛不偏不倚直指要害,百里長天暗叫不好,然只是輕輕的掠過,並未有任何疼痛。
座中之人無不隨著那一招停滯了呼吸,然看到最後有驚無險,全場喝彩起來。
百里長天也怔了怔,隨機心服口服地說道:“長天甘拜下風。”
葉夕涼看著他走出舞臺,心中隱忍下的百般滋味重回心頭,對著高空長嘆一口氣,墨紫離,墨紫離,終究是不肯放過她的心。她玉笛一收,轉身瀟灑地離去。按規則來說她已需再比,武林大會的名單下已落下她的名字,她今日要爭得不過是一個資格,不是第一,好戲還是得放在最後的對決上。
新一輪的比賽又開始進行,眾人從方才的驚豔之中抽離出來,然,百里長天卻再也無心觀戰,遠遠看著那白色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那人身上的落寞與寂寥,像極了少主。
“左護法。”不知何時手下之人已來到身前。
“什麼事?”百里長天蹙眉問道。
“少主傳要問左護法關於試煉大會之事,令你立刻前去。”百里長天點了點頭,有些出乎意料,少主很少過問鳳闕宮在江湖之事,這一次是為何不同?他帶著疑惑跟著手下人朝著紫衣男子的方向而去。
投毒之謎
入夜,一天的試煉大會已結束,英雄豪傑大部分都離開了恆遠山莊,只留下簫家莊,五大門派以及葉夕涼與其他幾個入圍武林大會的小門派之人受邀留下來參加酒席。
恆遠山莊梅苑的花園內,掛燈排排,照亮了整個園子,璀璨的燈火渲染了溫暖的氛圍,一片熱鬧和睦,歡聲笑語不斷。
“沒想到悠然公子年紀輕輕,武藝卻是如此精湛,實在讓老夫佩服得很。”陸恆遠讓僕人替葉夕涼滿上酒,舉杯和藹笑著說道。
“陸莊主過獎了,悠然我自知小小能力遠不及各位前輩,各位前輩德高望重,我不僅還需要在武藝上多加修煉,更需要向前輩多學習俠義之道。”葉夕涼也舉起白瓷酒杯對著陸恆遠微微一笑,一飲而盡。
“好好好,悠然公子不但武藝高,喝酒也爽快,老夫是越發的欣賞你了。”陸恆遠連聲讚歎,眉開眼笑,座下其他門派的掌門被她這麼一誇心中也是甚喜,暗暗稱讚她的品行。
剛一坐下,一丫鬟就將幾碗桂花酒釀端到每個人面前,葉夕涼瞧著青花瓷碗覺得有些奇特,忽然瞥見靠近碗底的花紋上寫著極不明顯的竹林。心下疑惑,凌鳳眠已同凌玉凌笑然回去,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微微蹙眉,起身對著眾人抱歉道:“我突然想到還有些樓中之事尚未說明給手下之人,待我回房交待一聲,再回來與各位暢飲一番。”
陸恆遠點頭笑著說道:“悠然公子可要快些回來,這桂花酒釀是我恆遠山莊自創菜餚,要趁熱才美味。”
“晚輩一定去去就來。”葉夕涼說完,離開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