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悠的眼裡星光點點,有些哽咽的道:“皇上都為國事操勞成這般了,卻還說只是小事!”說罷,她雙膝跪下道:“念悠不才,懇請皇上以龍體為重,江山再重要,也比不得你的身體重要啊!再說了,江山的事情,還可以交給大臣們去打理,皇上的身體若是垮了,便是什麼都換不回來的!”秦風揚嘆了口氣,輕輕的將念悠扶起來道:“念悠的心思,朕明白,只是這國事堆積在此,不得不處理啊!國家大事,又豈能馬虎對待?”念悠輕輕抽泣道:“皇上就知道用國事來搪塞我,皇上的身子如何,念悠心裡清楚的很!你的身子原本那麼強健,若不是積鬱在心,又怎會落下如此的病根?皇上,都已經過去五年了,你難道還放不下嗎?”秦風揚的眉頭微皺,淡淡的道:“念悠,你打探的太多,也管的太寬了!”語氣中已隱隱有幾分不悅。念悠抹了抹淚水道:“人言伴君如伴虎,此言真是不假,念悠只是關心皇上罷了,若這也有錯的話,念悠甘願受罰!”說罷,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清菡見她與秦風揚的模樣,心裡不由得升起一陣好奇,秦風揚對她說話的語氣雖然溫柔卻很疏遠,念悠對秦風揚的態度雖然親暱卻又隱有算計。她還記得當年念悠那淺淺的溫柔的笑臉,這樣的女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有了如此重的心機?秦風揚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道了句:“進來!”便見方才領命而去的太監小順子進來了,那太監對著秦風揚及念悠施了個禮之後,秦風揚問道:“事情查的如何?”小順子看了看念悠,欲言又止,秦風揚微一沉吟,便道:“你只管說吧,不用避諱什麼。”小順子道:“啟稟皇上,今日入宮的人的名單在此,請皇上過目。”秦風揚伸手接過,一邊看一邊微微的皺著眉頭,小順子在旁道:“今日裡進宮的人裡,與往常相比,沒有太多的異常,只是今日裡有一個馬車是德妃娘娘親自接進來的,把守宮門的侍衛就沒有太過盤查。但是奴才問過那侍衛了,有聽到馬車裡有小孩子的哭聲。”此言一出,秦風揚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看了看念悠道:“這是怎麼回事?”清菡一聽得這句話,心裡大驚,只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凌若心一把將她拉住,示意她看看再說。他倒是想知道秦風揚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念悠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道:“皇上平日裡日理萬機,今日裡怎麼得空管起宮裡人員出入的事情來了?”秦風揚冷哼道:“朕若是再不管的話,只怕這皇宮都要被人給賣了。再說了,朕管這些事情,好似也用不著向你交待,你還是趕快回答朕的問題吧。”念悠答道:“我在宮外還有一個好姐妹,平日裡想她想的緊,便派人去請她進宮來小坐。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便將女兒也帶進宮來了。”秦風揚問道:“就這麼簡單?為什麼不按宮裡的規矩辦事?”在宮裡若是妃嬪們要見自己的親人,需向內務府申請,申請過了才可進宮。念悠答道:“就這麼簡單,原本想按宮裡的規矩辦事,只是心裡實在是太想見她了,所以才沒有向內務府申請,也沒有跟皇上稟報。”秦風揚問小順子道:“那下午那輛馬車可有出宮?”小順子答道:“根據奴才核查的記錄來看,馬車入宮之後,再沒有出過宮。”秦風揚笑道:“德妃看來實在是掛念朕的身體,好不容易將姐妹接進宮裡來小住,深夜卻還跑到朕的寢宮裡來送參湯,這份深情厚誼朕實在是感激的很!來而不往非禮也,德妃,不若派人去將你的姐妹也請過來,朕陪你們一起聊聊天。”他的臉上在笑,眼裡卻是冰冷一片。念悠的臉色瞬間變成蒼白,她低低的道:“我那姐妹生性木訥,不善言辭,恐衝撞了聖駕,皇上不見也罷。”她與秦風揚在一起已有七年,對他的性格甚是瞭解,平日裡他待自己甚是和氣,從來都不會說重話,雖封了德妃的封號,卻是一直都叫她的名字。此時這般叫她,只怕是要翻臉了。秦風揚一把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道:“鄭念悠,朕與你相識已經七年了,你身邊有什麼朋友,朕難道不清楚嗎?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念悠的眸光中透出一絲痛苦和一絲驚恐,輕輕的道:“皇上,這次的事情是我騙了你,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秦風揚冷笑道:“不得已的苦衷?你是把朕當成笨蛋還是什麼?這麼多年來,朕自問待你不薄!可是你呢?居然這樣來設計朕!”他一時氣急,止不住狂咳起來。念悠見他那副模樣,忙站起來幫他順氣。秦風揚怒極,反手一掌便將她推開,她一時站立不穩,額頭便撞在了書桌的稜角之上,鮮血直流。小順子跟在秦風揚的身邊已久,還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一時嚇的不輕,又擔心他的身體,忙在旁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念悠見他眼裡的怒火與絕情,低泣道:“原來在皇上的心中,對我始終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