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嘴角微微上揚,眸子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采,低低的道:“你還沒有死,我又怎麼能死?”秦風揚的眼裡也染上了一層笑意,笑著道:“也是,你本是禍水的命,當然沒那麼容易死,不過我就不同了,像我這副身體,隨時都可能死去。再說了,我死了,你若也死了,誰來照顧她。”說罷,目光盈盈的看向清菡。清菡見到他的模樣的時候,心有原有一絲不忍,可是一想無憂在他的手上,也顧不得那些了,她看著秦風揚道:“你若是想見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我,用那種小人行徑,只會讓人不齒。”秦風揚苦笑道:“這些年來,你縱然再明白我的心意,卻對我只有恨沒有愛。”他頓了頓道:“有時候我也會告訴自己,你恨我表示你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總比你徹底忘掉的好。”如果不是因為對他還有著濃濃的恨意,以清菡的性子,只怕連記住他都不屑。清菡不由得一怔,嘆了口氣道:“可是你現在也已經見到我了,也該把無憂還給我了。”秦風揚微微一呆,問道:“無憂?無憂是誰?”清菡眉頭深擰,怒道:“你別在我的面前裝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無憂是誰?”他派了蘇易寒去劫無憂,怎麼可能不知道無憂是誰?秦風揚笑道:“我的確不知道無憂是誰!”清菡雙眼瞪著他道:“那個九轉流光躅是不是你給蘇易寒讓他帶過來找我,想將我誘去你不周山的行宮?”秦風揚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想再見你最後一面。剛好又撞見了他,便讓他將九轉流光躅帶給你。”他自己做的事情當然承認,但不是他做的事情也沒必要承認。清菡怒道:“這就對了,你見用九轉流光躅將我騙不到不周山,就又讓他擄走我的女兒無憂,將我引到這裡來。”秦風揚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看著清菡道:“我見他沒辦法將你誘至不周山,而我的病又愈加嚴重,便回了鳳潛,並未讓他擄走無憂。”原來無憂是她的女兒,他依稀記得當年她在尋找凌若心時的樣子,現在凌若心也沒有事情,她也算是一家團聚了。他一時不知道是該祝賀她,還是該嫉妒凌若心。只是他現在的身體,再也給不了她幸福,原本積在心中的念頭也煙消雲散了,又怎會再去擄走她的女兒?清菡原本對秦風揚心生憐憫,此時聽得他的話,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把抓過他的衣領,瞪著他道:“可是我們一路跟蹤而來,我們的人親眼見到那輛馬車進了皇宮,你還想抵賴不成?”馬車一進皇宮後,便失去了蹤跡,否則他們也不必來找他。秦風揚不禁有些苦笑道:“抵賴?我為什麼要抵賴。我雖然知道你有個女兒,但是卻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讓蘇易寒去抓她?”凌若心在旁看著清菡的舉動,又見秦風揚的神色也不似作假,心裡也不禁升起了疑惑,難道無憂真的不是他授意蘇易寒抓的?若是這樣,只怕要救出無憂也就更麻煩了。他見秦風揚雖然被清菡抓在手裡,卻是一點都不慌亂,也沒有半點要叫侍衛護駕的意思,但是根據青山的訊息,無憂是確確實實進了皇宮。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清菡也不禁微微一呆,怒道:“如果不是你授意,又還有誰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秦風揚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我在你的面前沒有半點誠信可言,可是我真的沒有讓蘇易寒擄走無憂。我是想在臨死前見你一面,但是真的見不到,我也作罷了。”清菡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如果不是他授意蘇易寒做的,那麼會是誰還有這麼大的權利,還能將無憂直接送進皇宮。凌若心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將秦風揚放下來,清菡將秦風揚放下來後,雙眼徵詢的看著凌若心。凌若心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示意她不用太過擔心。凌若心對秦風揚道:“現在無憂是千真萬確的被人送進了皇宮,你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是我們卻沒辦法相信你。就算真的不是你做的,這件事情也因你而起,你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秦風揚點了點頭道:“你說的甚有道理,這件事情確實因我而起,無憂若真的在皇宮裡,我自然會將她完好無損的找出來還給你們。”說罷,他從那大椅上站了起來。秦風揚看了看清菡與凌若心道:“無憂是什麼時候被送進宮裡來的?”凌若心答道:“今日午時。”秦風揚點了點頭道:“你們兩位先到裡間暫時迴避一下,我這就叫人去查。”清菡怕他有詐,瞪大了眼睛看著秦風揚,凌若心卻輕輕的拉了拉她,示意她不用擔心,以他們的身手就算到了裡面,要擒住秦風揚也不是難事,更何況他還是帶病之軀。他們才一進去,秦風揚便喝道:“小順子!“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太監模樣的人便走了進來,秦風揚道:“你派人將今日裡所有進宮人員的名冊給我,尤其是今日午時以後的人員,還有看看有沒有人將小女孩帶進宮來。半個時辰之內給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