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水
“陛下,您萬金之軀豈可輕動。”大總管雖然剛剛有些緊張,實際上卻同樣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對於兵法是相當瞭解的。
如今天sè剛亮,正是發起主力決戰的好時機。
布達城東面靠著多瑙河,北、西、南三面各有一個奧斯曼軍的大營,每個營地內有兩萬士兵,每支部隊都是以奧斯曼士兵為核心,並配備了一定數量的僕從軍,以此確保戰鬥力較差的僕從軍不會孤立。
而布達城內有三萬士兵作為總預備隊,這支部隊完全由奧斯曼人組成,其中一半也就是一萬五千人,是奧斯曼帝**的核心耶尼塞利新軍。
奧斯曼軍一共也只有兩萬人這種常備軍部隊,這既是軍事組織,也是奧斯曼帝國的傳教方法。
非星月信徒的小男孩從小就被組織在一起參加訓練,他們在退役的時候同樣會得到土地,大量奪取自西瑞克教會的地產將會鼓舞這些士兵英勇戰鬥,等到他們退役的時候,他們就成了虔誠的星月信徒。
奧地利人也許會心存僥倖,那位拉迪斯勞斯在夜戰上似乎頗有心得,奧斯曼帝國則在攻克君士坦丁堡後,就一直傾向於依靠堂堂之陣決勝,他們只需要正常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就是無敵的。
夜間的時候,騎兵幕會收攏到一個比較小的範圍,也許依靠jīng銳的斥候和熟悉地理的嚮導有很小的希望可以將奧斯曼軍的反應時間壓縮到無法完成集結。
或許可以形成主力對一部的短暫優勢。
但是不論奧地利軍從哪個方向來,他們也無法充分利用這種人數優勢。
奧斯曼軍的兩萬人部隊依託營地裡的簡陋工事絕對可以拖住奧地利軍,然後主力和其他兩支部隊會依靠內線調動的優勢迅速地趕到並擊潰奧地利人。
即使兩個方向上能夠發起代價巨大的有力佯攻暫時達成了牽制目的,僅憑布達城內的jīng銳也足以擊破奧地利軍。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奧斯曼中樞穩定的基礎上,如果蘇萊曼進行了錯誤的反應。那麼全軍就有動搖的可能。
“奧地利人如果想要決戰的話,主力就應該在前哨戰的緊隨斥候而來,如今我軍立足已穩能夠背城借一,他們不會來送死的。”
“陛下,那個路易國王不就來送死過嗎。敵人有可能出乎意料的愚蠢啊。”
不得不說路易國王陛下采取的應對策略是奧斯曼帝國君臣,想也不敢想的敵方的“最佳應對”,他的莽撞和愚蠢讓蘇萊曼猶豫了,過於小心會不會錯過戰機?
萬一拉迪斯勞斯也這麼幫忙呢?
這時易卜拉欣帕夏的副官來了,他帶來了自己長官的口信:“陛下,易卜拉欣帕夏請您安居王宮縱覽全域性。他已經率領一部人馬出東門支援了。”
易卜拉欣帕夏能直接調動八百耶尼塞利新軍,反應的速度比蘇丹身邊的親軍也不遜sè。
“好,不愧是我的易卜拉欣。”
。。。。。。。。。。。。。。。。。。。。。。。。。。。。。。。
布達城東門外,易卜拉欣帕夏率領本部jīng銳趕到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幫不上忙。
防衛碼頭的部隊已經擊退了奧地利數量有限的上岸部隊,並已經用投石機在支援己方的內河艦隊。
但是奧地利內河艦隊正硬頂著這些威力有限的小型投石機的攻擊。猛烈地攻擊奧斯曼運輸艦隊。
“蒂羅爾號在幹什麼?!保持隊形,不得隨意追擊。”耶維奇的大喊聲穿過了甲板,但是顯然無法穿過多瑙河,東側邊緣的一艘大型帆槳並用船已經漸漸地有點脫離大隊了。
“不要用訊號旗了,用訊號彈。”訊號彈可是高科技啊。
高科技意味著高價格,一陣火焰之後,數百塔勒就這麼消失了。
立功心切的那位船長未必看不到訊號旗。只是立功心切罷了,但是訊號彈的出現說明了耶維奇不可置疑的態度,他最終還是恨恨地放棄了追擊,看著不遠處的一艘奧斯曼軍艦順流而逃。
在光線不足和混亂的影響下,奧斯曼方認為奧地利人的軍艦都是大型和中型帆槳並用船,而事實上和蘇萊曼得到的緊急報告不同,耶維奇的旗艦“魯道夫大帝號”以世間通行的標準來說實際上是一艘巨型帆槳並用船。
這艘為了紀念哈布斯堡家族第一代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戰艦噸位超過一百五十噸,也許在大海上只是二三流的角sè,不要說在主力艦如雲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海軍中,就算是威尼斯和奧斯曼海軍中也只是剛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