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
風水輪流轉,思及昨夜,再觀今日,雙方換了個位置,獵人成了被獵者。
“陛下要徇私枉法嗎?”皇后問道,目視著前方,盯著苦苦哀求的許貴妃,在昨夜,自己為兒求情時,許貴妃正在一邊笑。
隆嘉帝閉了閉眼,嘆道:“白紙黑字在,且有簽字手印,朕不能赦免其罪。”
不比昨夜,雖有證據,但經不起推敲,今日的證據,是鐵上釘釘,有簽字、按手印,有如此證物在,任誰都無法自證。
一擊絕殺!可謂是快、準、狠,讓他都忍不住驚歎,在一夜之間,做成幾件大事,放火燒帳篷、誣陷許貴妃燕太子有染、偷取皇子玉佩、模仿兩人筆跡、按下兩人手印……
件件事細看起來,都不簡單,需避過眾人的耳目。他已明白過來,放火燒帳篷、誣陷貴妃太子有染,不過是為後面的事做掩護。
許貴妃急忙問道:“陛下欲如何處置崖兒?”她心裡,總有些盼望的,希望隆嘉帝能從輕發落。
“父皇,兒臣有言。”沐羽塵拱手,微笑道:“昨夜,有兒臣之例在前,同是密謀誅殺使臣、嫁禍我國皇子,刑罰自當一樣!”
昨夜,沐羽塵是殺使臣,罪不容誅!然則念其功,只貶為庶民。而沐思崖毫無建樹,不像前者有戰功,那便只能殺無赦!
隆嘉帝目光一緊,垂於身側的手一握。他一直以為,沐羽塵心柔善些,可一旦狠起來,也超出他的意料。
一勞永逸!
安淺夜不語,倒不覺得太過,沐思崖數次派出殺手,欲置沐羽塵於死地,邊境一次,城外山林一次,先不顧念兄弟之情的。
許貴妃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忙叫道:“不行,陛下開恩啊!崖兒是無辜的,是被陷害的,陛下不可中計啊!”
“貴妃,證據尚在,不容辯駁,朕身為一國之君,豈可徇私枉法?”隆嘉帝嘆道。他是顧念自己的名聲的,還想著流芳萬世。
若是未有昨夜一事,他是否會盡全力保下沐思崖?此念,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許貴妃搖搖欲墜。常言道,帝王家無真情,她今日才體會到,得寵與失寵,在一夜便可改變,可笑自己還想著白頭到老。
“陛下!”右相張了張口,但沒說下去。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只怪自己將女兒嫁予了大皇子,太早站隊,且又站錯了隊。
一念,可定滿門興衰!他心生惶恐,若大皇子被貶,那新皇,則必為二皇子,如此自己一家該如何保全?
隆嘉帝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