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跟薰香之類的東西放在一起燃燒,聞了它的人功夫就會被散去七成。
但月的身體本來就和一般人不一樣,他們藥師本身就經常拿自己來試藥,所以時間長了,對藥物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所以,雖然是易家專制的藥粉,對他的效果卻不明顯,可還是讓他的身體呈現虛脫狀態。
“你可知道是誰做的?”易向陽的心情好象很差,見他眉角從踏進東院開始就沒有舒展過。可月卻不想回答,既然是自己的人背叛了自己,那麼就應該由他自己親自來處治那個人。
月沒有回答,他就知道他不想回答,以前也是這樣,只要月不想做的事,任他怎樣努力費勁心思都沒用。認識身邊這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哎——這三兄弟還真是夠讓自己操心的。“我今早去見過旬澤了,他今天應該有來找過你吧?”
“恩。”隨便哼了一聲算作回答,他扭過身,不想提起易家的人。
月除了易向陽是再沒有和任何一個易姓家族的人牽扯上過,易向陽是易旬澤的好友也是他的好友。他實在是幫了自己不少忙,那次也是,要不是易向陽找來了那個巫師,現在他月使就不是這樣一個人了!
“你是不是還在責怪我當年找了那個巫師?”伸手去掰背對自己的人,實不想見月的冷淡也用在自己身上,“過去的事,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開呢?”
月不回答,沉默好似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兩個年輕的人身上,任是努力還是透不過氣來。易向陽始終傾斜的明眸盯著月的背,輕輕嘆了一聲,“簞竹——你有曾想過我的感受?”
易向陽比月還要小了一歲,但性子上卻要老成許多。在認識月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月是易家的人,更不知道月的原名和曾經遭受過的事,他是透過易旬澤才知道月原來是易老三家的三子,是易旬澤告訴了他所有的事。那個時候,他有替月不平過,可是當時的他也只是個才能出眾的孩子,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沒有能力的人是沒有說話和立足的地方的。
所以,他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高貴的出身,深得帝君的賞識,當上了現在君佐這一職位,也算是替他家揚眉吐氣了,可是就他本人的意願卻是想要替月出一口氣。可誰想,月根本就不想提到任何跟易家相關的事,他是完全不願再去追過去了,卻又痛恨著給予他這種命運的家人。
易向陽也一直在責怪著自己,若不是因為他,月可能根本就不用參與五年前那場內戰,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雖然月經常和他說:就算不是因為你,我這一月使的職位也不允許我退讓。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沒有在看易向陽,這讓易向陽更內疚。
易旬澤一開始只是和他說了月因為母親的關係而被趕出家門,卻沒有提到關於巫師那一出。當他知道月會被家人拋棄又逐殺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一個巫師的一句話——這孩子是個妖物投身。易向陽才明白自己也對他做了一件殘酷的事。拜託那個無所不能的巫師,對於月來說,是雙重摺磨。他後悔,卻也來不及,那個時候月已經不醒人事。兩年後,月從沉睡中醒過來,一直都將自己關在院子裡,每天搗弄著他的煉藥房,易向陽經常來看他,算是一種贖罪。可是看他總是莫不開口,易向陽對自己所做的事更是後悔不已。
“簞竹,和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吧?”易向陽仰望著蒼穹,有點擔心月的回答。
果然,月淡淡飄出一句,“君佐大人,真愛開玩笑。”月一旦這樣叫易向陽,他就知道是沒戲了。但易向陽也不把它放在心下,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誰對月用了“散功粉”?
過來一個下人,是易向陽的隨身侍從,那人俯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易向陽的眉頭皺得更緊,順口罵了句,“那個麻煩的女人!”
易向陽的氣質和易旬澤有點像,可能是因為他們是表兄弟的關係,但不同的是,易旬澤這人外表和他的言語舉止一樣——文雅有禮,是個翩翩佳公子;而易向陽,雖然看上去總是笑呵呵很好相處的模樣,但時不時髒話粗話連篇,也不知道那些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月早就見慣了他這種不符和身份的表現,全當作沒聽到,“有事,你就先回去好了。”
主人下了逐客令,可是頑固的客人卻當作耳邊風,“你這院子連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不如跟我一道回我府上如何?”
他怕月不答應,急忙又加了句,“我早和墨君打過招呼了,他也準你請個兩天的假。”
這種重要關頭,他竟然會答應易向陽?月沉思片刻,爬起上半身,俯視仍抱臂躺在廊臺上的清雅男子,他笑彎了一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