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參和冰山雪蓮,都是千金難求之物,恐只有宮中才備著。”
林承彥對著陳鶴作了深揖,“阿寶不能出事,齊鳴,你一定要救她,我現在去找人參和雪蓮,半個時辰之內一定回來!”
林承彥說著,一揖作到底,小阿寶躺在榻上,淚水漣漣,嗚咽著“慕俞哥哥……”
林承彥笑著看了一眼小阿寶,又上馬急奔東宮去,他無論如何得求到這兩樣東西來。
過了東華門,忽地從拐角裡衝出一匹馬,林承彥瞳孔一縮,一個飛身,用力勒緊了韁繩,將馬調轉了馬頭,馬鼻和脖子猛地被勒疼,暴躁地踢踏著前腳,林承彥一個後翻,堪堪穩住,再看衝出來的馬,上頭正坐著白侯府的世子,白問光,也勒了馬,皺眉微挑著上眼角,喝罵道:“哪來的鄉野豎子,竟在馬行街上縱馬!”
林承彥沒有理會,猛踢了馬腹一下,馬受驚,往前狂衝,白問光見林承彥一副拼命的架勢,心上一虛,忙讓旁邊避讓,林承彥目光森寒地瞥了白問光一眼,“此仇必報!”
飛奔的馬從白問光身邊跑過,獵獵生風,白問光纏著韁繩的手心裡出了一層虛汗,不確定林承彥知道多少。
東宮門口守著的小黃門攔了林承彥的路。
“在下林承彥,有緊急事務求見太子殿下,煩請通報!”說著,林承彥從荷包裡掏出兩塊銀元寶往黃門手裡塞,“人命關天,煩請公公通報一聲!”
那守門的小黃門忙擺了手,連聲道:“不敢,不敢,只是陛下今日被陳直閣請去,尚未回宮!”
他是識得這個騎馬來的郎君的,前些日子他便和張衙內一同來過。
林承彥沒有收回銀元寶,只道:“公公寬心收著,殿下不會問責,煩請公公請賈先生出來!”
賈先生是太子的心腹幕僚,不消片刻,賈先生便被小黃門帶了出來,見是林承彥,奇道:“林家郎君可是有急事找殿下?殿下怕是得到晚間才回!”
林承彥急道:“先生可能拿出東宮的千年人參與冰山雪蓮?”
賈先生一震,跺腳道:“怎地你也要這兩樣東西?今個陳直閣府上嫡孫說是不知中了何種毒,陳直閣親自來求,殿下帶著陳側妃去了陳府,眼下東宮可哪有這兩樣東西。”
林承彥心驀地一沉,從剛才遇到白問光,再到現在陳家也要這兩樣解藥,一種陰謀感府上林承彥的心頭,林承彥眼裡寒意重重,對賈先生抱拳道:“承彥今日趕命,改日再謝過賈先生!”
說著,又上馬飛奔到汴河大街的景行坊,停在了都亭驛門口,“國子監學子林承彥求見耶律王爺!”
耶律蒙德今日正收到了耶律阿沂的書信,正在書房中,聽到通傳,心上一喜,這可是他未來的佳婿,忙起身出門相迎。
林承彥遠遠便作了深揖,“林承彥替杜恆言來求天上雪蓮一朵,千年人參一支!”
耶律蒙德一眼看到林承彥,便發現四月的天,他身上大汗淋漓,又見他姿態十分謙卑,竟還抬出恆言,不由眼眸微深,“可是恆言出了事?”
林承彥搖頭,“是她身邊的女使,叫阿寶。”
“阿寶?”耶律蒙德一時奇怪,一個女使何以讓林承彥這般大動干戈,阿言一直對他敬而遠之,現在林承彥竟敢打著恆言的名義來求此二物!
耶律蒙德來不及思索,只知道這是恆言求的,忙讓溫赫去取,又牽出了一匹汗血寶馬出來,道:“你騎此馬過去,腳程快些!”
林承彥接過兩個漆金的匣子,扔了一句:“日後再謝!”匆匆上馬去馬行街。
這麼一會兒,已經快半個時辰了,他不知道阿寶還熬不熬的住,一時不由狠踢了座下的馬,這一瞬息,林承彥恨不得自己會瞬移術,能夠瞬間到柏郎中的藥鋪。
林承彥趕到的時候,陳鶴守在了門口等他,見到他回來,眼裡頓時露出萬丈光芒一般。
接過林承彥懷中的兩個匣子,開啟一看,叫道:“湊齊了,湊齊了,有救了!”
林承彥心絃驟地一鬆,眼前一晃,倒地前,林承彥恍恍惚惚地說了一句:“阿言,阿寶有救了。”
***
杜恆言趕過來的時候,便見到柏郎中的藥鋪裡躺著阿寶和慕俞,一時心下大駭,呼吸發慌,“怎,怎麼了?”
陳鶴面上血色盡褪,溫聲安撫道:“無事了,阿寶的毒解了,慕俞一個時辰內求了好多地方才找到藥,過於勞累,心絃又一直緊繃,才暈倒了,睡一覺便好了!”
陳鶴見阿言面上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