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讓他們看看陸家堡的本事,免得有人把我們當做軟柿子。”
“可如果……”
“只要他們在陸家堡的一天,我不點頭,誰也別想出去。”陸臻收手捏成拳,“陸家堡裡,我就是天。”
36、選擇
湖心島周圍都是水,冬日裡的水是冷的,沒有風,水面就像是塊完整無暇的鏡子,可是誰也不知道這面鏡子底下又會有著怎樣的洶湧。
葉凌雲持著酒杯望著遠處,一座高塔在茂密的樹冠中顯得格外的突出。那裡面現在應該會有兩個人,或者更多的人,一場刀光血影恐怕是在所難免。側頭看向身邊的炎秦王,葉凌雲到口的話頓住。
此時的炎秦王正愜意的眯著眼品嚐著手中的酒,目光落在和湖面相反的方向,望著後院,像是那裡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而後院此時確實發生著有趣的事情,小九正和廿纏鬥在一起,兩人不分上下,更多的是廿讓著小九,因為他只是閃躲並未反擊。
幾十個回合下來,小九明顯不是廿的對手,手中的鞭子已經沒有開始的凌厲,喘著氣瞪著廿,“你……你到底是……是誰?”
廿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只是一瞬,快到如稍縱即逝的流星一樣,如不是臉上留下過痕跡,怕是誰也看不出來。但至少小九看出來了,他看出廿的傷感。
“你。”廿開口只是一個字,所有的話和動作都停頓了下來,望著小九的臉看了許久,才緩緩的啟口道:“你認不出我嗎?”
這人不是廿,小九很清楚。那會是誰?盯著廿手中的紅繩,小九腦中隱約出現一個人的名字,很清楚,卻一瞬間怎麼也叫不出口。
廿的紅繩是獨特的,之前他在將軍府種滿銀鈴草的地方也撿到一根,而那時有一個人在場。那個人就是——白秦宣。
“王爺……是你嗎?”肯定的語氣問出的問句,答案顯而易見。
廿,也就是白秦宣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小九看著。雙眼的色彩像是被雨水打過的泥土,蒙著一層朦朧的灰,也泥濘的混沌不清。
“我與白炎,你選誰?”
“白炎。”回應的除了小九的話,還有他手中的鞭子,鞭子直逼白秦宣的門面。雖然對眼前的人他有太多的不捨,可是這人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眼前,只可能是壞事,不是好事,任何可能危害到炎秦王的隱患,他都要第一時間消滅殆盡。
這一會白秦宣沒有閃躲,抬手抓住甩來的鞭子,眼中的混沌慢慢的沉澱變得清明。“你的鞭法是我教你的,你以為能在我身上討到便宜嗎?”
“能不能要打過再說。”話還沒說完,小九就被白秦宣從鞭子那頭傳來的內力震倒在地上,兩人之間的實力明顯的很,小九不是白秦宣的對手,無論內力還是鞭法。
白秦宣甩手把手中的鞭子扔到了一旁,手腕一動,垂在手臂下的紅繩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全都向著小九飛去,瞬間將小九的身子給纏繞住。
“你無須掙扎,越是掙扎你只會越難受。”
“你把廿怎麼了?為何你會有他的鎖龍繩?”
“你有心關心別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白景,你一直在騙我對不對?”白秦宣一步一步的走近小九,手中的鎖龍繩緊緊的捏著,“你說願意跟我走都是謊言對不對?你心裡從來沒有我對不對?”
“你把廿怎麼了?”
“你擔心他嗎?他從沒對你好過,可你卻擔心他。我呢?我對你的情,我為你做的一切,你可看在眼中?”手一扯,白秦宣就將人拖倒在地,踩著小九的肩膀讓他彈動不得,“你十一歲跟我,我待你如何?”
“王爺一直待我很好。”滿口的塵土,嘴中一種說不清的苦澀。小九努力讓自己的身子不要因為繩索的關係條件的掙扎,鎖龍繩的特點之一就是越掙扎捆的越緊,哪怕是輕微的一點動靜,都會被視為掙扎。
“那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腳下又施加了一些力道,白秦宣的腳踩在小九的琵琶骨上,施力剛好讓小九全身無力無法反抗。
為何?還能為何?小九垂著頭沒有回答,有些事不必親口說出來,他相信白秦宣比他還要清楚。他們之間註定了拔劍相對,從一開始便是,從那年楓葉紅透整個紅霞山莊,他們第一次相見便是。
他,是白景,炎秦王的影衛小九。
而他,是白秦宣,那個軍功卓越的十七王爺。
他們之間隔著太多太多的東西,也許曾幾何時愛過,恨過,可在知道真相的時候都風吹雲散,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