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個侍女都上來後,他直接就讓車伕加快速度回家。
回到了家門口後,剛剛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身子,照例是聽到了顧鯉那聲甜甜的“常郎”!
常安愣怔了一下,發現顧鯉此時正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口,而常琦則在她的身後跟著。他下了馬車,扶住了要衝上來給他一個熊抱的顧鯉。
“小心點,想抱抱可以等我自己走過來,何必要這樣子毛毛躁躁的。”常安笑著說道。
“習慣了嘛。”
顧鯉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後又面色忽地一冷,指了指家中的正堂,說道:“常郎,有人找。”
“有人找?”常安抬起眼,看向了正堂,發現此時有不少身著官服的人站在裡面,正滿臉諂媚地看著自己。
他微微皺眉,然後扶著顧鯉走上前去,隨後那些官員就整齊劃一地問候道:“見過定康侯、定康侯夫人。”
“見過諸位大人,不知諸位大人今日到訪,所為何事啊?”常安見顧鯉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臉色,自己也是有些冰冷地問道。
“我們......”
其中一個官員本想開口解釋的,但是顧鯉此時就說道:“他們說張嘉貞被關進什麼大理寺裡了,今天來想給張嘉貞求情,想讓我們能原諒他。”
常安眼神微眯,問道:“你們想給張嘉貞求情?”
“不敢不敢。”提出前來道歉的那個官員說道,“我等今日前來,只是想替張丞相給定康侯夫人道個歉,昨日是張丞相冒犯了。”
“我等也是知道,如今定康侯在陛下面前十分受重視,就想定康侯屆時能為張丞相說幾句話,讓張丞相減免一些罪行。”
常安冷笑了一聲,此人倒是圓滑,把原本的大目的變成了小目的,就想讓自己接受。但是可惜了,常安不吃這一套:
“說來說去,不還是想讓我給張嘉貞求情?”
“不好意思,不行。”
常安搖搖頭,就準備拉著顧鯉朝主院的方向走去。
“定康侯定康侯!您大人有大量,就為陛下說說,讓陛下記一記張丞相的微末之功。”那官員此時見常安要走,連忙說道。
“屆時事了,張丞相一定會登門道謝的。”
“登門道謝?我不覺得他進了我的家門,能活著見到我。”常安搖了搖頭,冷笑道,“再者說了,他要傷害的是我的娘子,要道歉、要找人求情,找我做什麼?”
“難道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聽說過整個定康侯府裡誰最大嗎?我家娘子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此時幾個官員都犯了難了,然後顧鯉就說道:“我說此事我做不了主,我聽常郎的。”
“聽我的?”常安看了看顧鯉,然後便說道:“既然如此——懷琴,送客。”
頓時,這些官員就急了,紛亂地說道:“可別啊定康侯,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張丞相確實混蛋了一些,比不上您和夫人,但是您能不能看在張丞相為大唐有功的份上,為他求求情。”
“是啊,我們也是送了些禮物來,希望能彌補一番定康侯夫人。”
常安此時臉色一沉,然後看向了說這話的人,說道:“今日張嘉貞去上朝了嗎?”
“回定康侯的話,去了。”哪個官員渾身一抖,然後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應當看到了他臉上的淤青和巴掌印吧?”常安說道,“你們應當也猜出來了,那些淤青和巴掌印是誰打的吧?而且這是陛下親自允許的,連陛下都能允許官員被打,可想而知,這人做了什麼事情吧?”
那些官員十分驚訝,陛下允許的?
“你們還敢來給他求情,怎麼不想想,若是張嘉貞想綁你們的妻子呢!”常安面露慍色,“你們要是真的想道歉,你們就該想想,他做的事情能被你們自己原諒嗎?”
“要是你們真的打算道歉,那你們就用自己的名義,把張嘉貞的妻子綁到他的面前。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張嘉貞會原諒你們的話,我就原諒他!”
“我告訴你們,想動我家顧娘,就先想想你們能不能活著見到她!”常安說道,“懷琴,送客!”
“定康侯,還是請您......”
常安的眼神此時就看向了還想掙扎的那個官員,如同冰冷的刀扎進他的心口,有些難以呼吸。
隨後常安又說道:“要是我的侍女送不走你們,我們家還有暗衛,她們的話......”
“肯定是能送走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