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何情況啊?”還有的大臣想吃瓜,便斗膽問了一句。
李隆基也是直接回答道:“張嘉貞昨日,誣陷定康侯,說定康侯在背後說張嘉貞的不是。但是前日定康侯從未說過他的不是,他便想綁了淄川郡夫人,來對定康侯進行逼供。”
說到這裡,李隆基就說:“那麼如此一來,張嘉貞你還犯了誹謗之罪啊。若非朕在場,朕還不知道定康侯一家會被你如何對待!”
“陛下恕罪啊,還請陛下看在張丞相先前為陛下排憂解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子上,饒過張丞相了吧。”此時,那些跟著張嘉貞的那些大臣們都開口求情道。
“排憂解難?”李隆基冷哼了一聲,然後問道:“那你們來說說,你們的張丞相都為朕排了什麼憂、解了什麼難?”
“張丞相善於奏對,曾為陛下解決了不少的朝堂之事啊。”
“那朕再問你們,定康侯為朕......不,為大唐做了什麼?”李隆基此時又問。
這下就直接把這些大臣問懵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反倒是源乾曜站了出來,說道:“定康侯為大唐除去了惡錢之害,又讓大唐子民免去了天花之苦。隨後又解決了征討突厥的事情,更是提出改革科舉,為大唐篩選人才。”
李隆基此時就說道:“論才華,你張嘉貞比不過定康侯;論才幹,你做的還沒有定康侯一人多!你自己拉起你的袖子看看,你的命是誰保下來的!”
“如今你還要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綁架定康侯的夫人!”
這下,真的是沒人說話了,隨後李隆基就下詔了:“來人啊,傳令中書,擬定詔書。原丞相、銀青光祿大夫張嘉貞,因圖謀綁架朝廷勳貴;誹謗誣陷朝廷勳貴,同時涉嫌受賄。今革除張嘉貞中書令一職,收押大理寺,監管其屋舍,待到受賄之事查清,再一併論處!”
“如有徇私包庇者,按唐律一併處理!”
這一下詔,直接就沒有人敢開口了——不對,源乾曜除外。唯有他一人,雙手拱起行禮,說道:“陛下聖明。”
......
下朝後,不少張嘉貞的黨羽就湊到了一起,談論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張丞相怎麼惹上的那定康侯啊,定康侯一家一向安分,我沒聽說過他和張丞相有過什麼過節啊。怎麼昨日這張丞相就要氣頭上,直接到人家府上綁夫人啊。”
“我們也不知道啊,而且還什麼莫須有的罪名,說張丞相誣陷定康侯。”
“定康侯如今年輕,又頻頻立功,更是未來的太子師。如今正頗受聖眷,張丞相再怎麼衝動暴躁,也不應該去找定康侯的麻煩啊。”
“對了,先前我曾聽說,張丞相去參加端午龍舟的時候,和定康侯夫妻二人起了口角,莫非樑子就是這麼結下的?”
“不至於吧,就只是發生個爭吵,不至於弄成這樣的啊。”
“而且陛下說了,前日和昨日的時候,聖駕就在定康侯府,總不可能陛下也是騙人吧?況且定康侯愛妻如命,若不是真的發生這種事情,陛下不會這麼做的。”
“你們今日沒看見嗎?張丞相的臉上還有一個不小的紅印,鼻青臉腫的。莫不是被定康侯打的吧,都毆打朝廷官員了,怎麼陛下就不管呢?”
“好了好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保住張丞相,而不是在這裡爭誰對誰錯!”說了這麼多,終於是有一個腦子清醒的說了這句話。
“我們現在唯一能確認的是,張丞相昨日確實是意欲綁架定康侯夫人,而定康侯視妻如命,討好夫人就相當於討好了定康侯。”
“上回那幾個想彈劾定康侯的,都是給侯夫人送禮,這才息事寧人。我們今日去試試,指不定張丞相就能被赦免了。”
“就這麼辦。”其他的幾個官員聽後,覺得不無道理,便點點頭,同意了。
“還有,定康侯夫人出身商籍,送些名貴的東西最不實用。我們屆時就送些實在的東西,說不定還好過那些金銀珠寶。”
“有理,我們知道了。”
......
常安帶著懷琴出了國子監後,就看到了常綺站在了自家的馬車前,常安眉頭頓時皺起,便走上前去,問道:“綺阿姊,怎麼了?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常綺此時看了懷琴一眼,然後說道:“夫人差我出來尋公子,阿妹還在家裡陪夫人織衣裳。”
常安愣了一下,然後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家裡有事了啊。便急匆匆地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