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貪婪地靠在了門邊,不願意走了!
可當他聽到除了孩子和她的聲音之外,那一句,“寶貝兒,來爸爸這兒,媽媽抱累了,別累壞了媽媽,來,爸爸這兒來--”
這一句話,就像所有快樂的終結語,他唇角揚起的笑意慢慢地冰凍凍結,靠在門邊的身體也在慢慢地變得僵硬,心裡柔化了出來的柔軟一片冰涼。
那是那個人的孩子,那是那個人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人的。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他無法介入也無法擁有,他就是一個旁觀者,旁觀著他們的幸福,卻躲在暗處獨自舔著傷口的旁觀者!
可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他的!
屬於他的!
門口走廊上站著的身影在顫抖著,他控制不住地抖動著自己的身體,雙手慢慢地抱緊了自己的頭部,耳邊充斥著孩子的牙牙學語,充斥著她的歌聲,最後亂作一團,亂得他一陣心痛不已。
“佐少爺??”
走廊上響起了一聲傭人驚訝的低喊聲,傭人是上來給老爺送夜宵的,見到走廊上的身影時有些驚訝,剛喊出一聲,門口站著的人便一陣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己臥室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太急,方向感大亂,好幾次撞到了牆壁,傭人一陣小跑著要追上去扶他,可他卻很快地摸到自己的門口,進門之後便將門關上,任傭人怎麼輕輕敲門都沒有開門!
“琳姐,怎麼了?”聽見走廊上有動靜,仲叔悄悄地走出來,低聲詢問,傭人琳姐朝佐宿翰的房間看了一眼,愧疚地低聲說道:“剛才看到佐少爺在這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嚇著了他!”
仲叔表情微怔,宿翰少爺剛才就在這裡?
他朝那個緊閉著房門的房間看了一眼,想著此時房間裡正開心著的老爺子,低低嘆息了一聲。
想要敲一下門,但抬起來的手卻又收了回去,罷了罷了,讓他安靜一下吧!
而此時的房間裡,屋子裡漆黑一片,隨著門外人離開的腳步聲撩起的輕微動靜,門口,正背靠著門,蹲坐在門背後的人身體還在忍不住地發著抖。
黑暗中他能感覺到自己紊亂的呼吸,很亂,最後,那麼亂的氣息漸漸地凝結成了笑聲,那笑聲裡滲透著悽楚的情緒,他在黑暗中笑著,近似癲狂地輕輕笑著。
沒有了眼睛,就不會淚流,可是正因為不會淚流了,他連想要表達自己情緒的方法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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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您可以嘗試著把您的過去來跟她交流!”焦醫生看著面帶憂色的蕭景琛,繼續說道,“比如您的一些情感經歷,可以主動選擇性地告訴她,而不是讓她被動地來接受!”
“你知道主動跟被動那是兩碼事兒,從你口中親口說的,跟她從別人口中或是透過其他途徑得來的訊息,她更傾向於希望您能主動地跟她說!”
“我知道!”蕭景琛輕揉著自己發脹發疼的太陽穴,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一直都心神不寧,顧念的病情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這也是焦醫生之前就跟他說過的,有些人因為抑鬱症一輩子都會深受其困,那是心結,在別人看來,那是她自己在跟自己過不去,人們都知道戰勝別人容易,超越自己難!
“心理疾病比身體病痛更難治!”焦醫生正色地說著,“我相信剛才你也聽到了她在催眠情況下說的那些話,她心裡的恐懼源於她的不自信,也源於她之前接受到的畫面刺激,就是--”
焦醫生說著,語氣微微一停頓,“就是看到其他女人親吻你的畫面,再加上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她有輕度的妄想症,會把一些事情的結局給悲劇化,而她就是那個最悲劇的人物!”
“那我該怎麼做?”蕭景琛問。
“蕭先生,除了配合藥物治療之外,我相信你也明白,最佳的治療途徑,那就是,愛!”
用愛來治癒她!
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我知道!”蕭景琛點了點頭。
“又或是你可以嘗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一個人如果長時間把重心壓在一處,那麼時間一久,難免會有疲倦感!”
“你的意思是--”
“讓她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從中慢慢來找回自己失去的自信!”
。。。。。。
蕭景琛從心理醫生的辦公室出來,菲爾在門口等候,這段時間蕭景琛經常過來,預約的時間從一週一次改成了一週三次,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