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想了想,提議,“我在檢查了一切指標成熟之後,如果可以,到孩子第七月時,進行剖宮產,把孩子先取出來!”
蕭姿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這也是唯一保護孩子不受到傷害的方法了!
“我不同意!”門口響起的低聲把辦公室內低聲交談的兩人都震了一下,蕭姿看著走進來的弟弟,起身嘆息一聲,“阿琛,這只是一個可行的方案而已,不是必須要執行的!”
“孩子還沒有足月,而顧念的情況也不穩定,這樣把孩子取出來對顧念的身體影響太大,我不同意!”蕭景琛肯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江醫生也站了起來,“蕭先生,我跟蕭醫生也只是在探討這種方法的可行性,畢竟如果蕭太太的情緒一直處於低落消極的狀態,是很有可能會引發流產的,月份大了流產對母體的影響更大,而且雙子宮的人,當一個子宮妊娠的時候,另一個不妊娠的子宮會阻礙胎兒露部下降,子宮收縮乏力,最後也只能進行剖宮產!以她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怕是等不到孩子足月的!”
“阿琛!”蕭姿看著僵站在門口的弟弟,心裡突然一酸。
“姐姐!”蕭景琛慢慢轉過身去,僵直的脊背一定,低啞出聲,“如果孩子沒有了,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我,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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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夜,入夏前,天氣突然不再炎熱,夜裡,變得很涼。
枕邊,一雙手,掌心帶著微涼的氣息,熟悉地將她緊緊包圍,那股熟悉的氣息從她的身後將她慢慢地包圍住。
懷抱是熟悉的!
懷裡的人也是安靜的,沒有一絲掙扎的。
也正因為如此,沒有了活力,沒有了一絲的活氣。
“顧念!”耳邊蕭景琛的聲音低低地傳來,用他那雙大手輕揉這她的小臉,掌心的一點點暖被她臉頰上的淚水給衝散。
那雙霧氣濛濛的眼睛慢慢睜開,眼瞳裡聚集著的水光讓她看不清自己的視線。
阿琛,怎麼辦?
我回不去了!
我無法跳出那個漩渦,顧涵青跳樓倒進血泊裡的畫面,姑父躺在冰棺裡的屍體,宿翰親手挖眼朝我伸出來的那帶著鮮血的雙手。。。。。。
我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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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白霖送舒華燁去機場。
“陸愷回了c市,如果可以,你要留意著他的情況!”白霖開口。
舒華燁還閉著眼睛,這兩天睡眠嚴重不足,他是一上車便閉著眼睛小憩,但耳朵卻是敏捷的,他挑眉,眼睛還閉著,一聲重重地‘嗯’!
“三哥最近焦頭爛額,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宿翰那邊的情況呢?”
白霖語氣一頓,一聲輕嘆,“唐易恆說,他的情緒不穩定,並且,他拒絕治療!”
舒華燁這才睜開了眼睛,“他想一輩子當瞎子?自己倒黴還要拖著其他人一起倒黴?他是想讓誰內疚?”
白霖默然,是,他要瞎了,那蕭家人誰也不好過了,畢竟,一個佐宿翰死於非命,一個蕭蓉眼看著也有成為植物人的危險,而他呢,為了報復,自己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一家三口,死的死,傷的傷!
恐怕他瞎已經成了定局,而一旦他瞎了,那麼,誰將是這一場慘禍的心理救贖?
“我現在不擔心宿翰,他瞎不瞎都是自找的,我只擔心阿琛!”舒華燁屏住了一口氣,目光看著車窗外漆黑的夜空。
“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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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城蕭家經歷著肆虐暴風雨的同時。
c市,陸愷已經回家有兩天了!
他一回到家,先是去墓地上,見到了那座新立的墓碑!
立碑的時間是在半個月前,墓碑上刻著的子女名字,只有一個,那就是‘陸愷’!
父親入殮立碑的那一天,他還在北城的那家醫院裡,接受著魔鬼般地戒/毒治療和康復訓練。
陸愷在墓地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煙抽了大半包,父親墓碑旁的大理石石階上也放著幾根菸頭,最後,燃盡了!
他回了一趟父母住的那棟居民樓,見到屋子裡一切都收拾地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