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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鹹轉甜的滋味令她萌生了一個自私的念頭;他偶爾的體貼總是牽動著她容易感動的細胞,比起他不得違抗的權威,她更無法抵抗他難得的柔情。

他喜歡她?她仍懷疑!因為他的態度模稜兩可。

她想要得到他親口的證實!當這個念頭產生時,她羞愧的壓制住這股情潮;證實?她可以嗎?

她生怕得到他飽含譏諷的否認。

**

月亮高掛夜空,平芷愛的心開始蠢動,凝視窗外的月光、美景,她的心思飛得好遠。手仍無意識的動作著。

“花道”老師很不巧的正是茶道老師的妹妹,面容依然冷漠,眼眸投射的光芒明顯夾雜著仇恨、怨怒。

平芷愛手中的敗醬草根莖處已被扭斷,大狗蓼花像被支解了,芒草也已枯萎,她心不在焉的插花方式成功的惹火了老師。

平芷愛無心理會老師的碎碎念,遊移的目光找到了新目標。

屋頂上有隻小小的動物,細微的叫聲中充滿恐懼、害怕;平芷愛不由分說便跳上窗戶,輕巧的來到屋簷上。

那是一隻剛足月的幼貓,為何會身陷此處?正當她感到疑惑的瞬間,一記槍聲劃破夜空,她驚險的閃避攻擊,感到左耳垂傳來灼熱的痛楚。

來不及看清偷襲的人,子彈未間斷的朝她射來,凌厲的攻勢著實讓她措手不及,她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反擊,只有儘可能的找尋遮蔽物閃躲。

在她所有的課程中,就只有花道課不是在闇鷹流的道館內學習:也許是仇家找上門了!找尋不到開槍者正確的位置,許多人因為她激烈的跳動而趕來,槍聲隨即消失了。

她閉上眼,回想射擊的力向,找尋著任何蛛絲馬跡;對手的心思相當縝密,在她仔細的搜尋下仍然找不到線索,只有數十顆空彈殼掉落在她剛才所在之處的四周。

是誰?她斂眉思索,她從未仗勢欺人,也並未以深谷冢司之妻自居,但深谷冢司的堅持是眾所周知的;婚期逼近,她的身分得到了確定,此情此景,她不由得驚訝於敢和闇鷹流對抗的人出現了!

哦!不!她不該這樣想的,她不該這樣高估自己,即使深谷冢司近日對她所做的詭異行為令她不知所措,但是她還是得堅持立場;對方明顯是針對她來的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影像,這似乎就是答案!

“怎麼回事?”深谷冢司站在窗邊,欲發的憤怒休止於她耳畔的赤紅。

他已經掌握她所有的習性,就連她會從哪扇窗戶進出,他都非常清楚。

他拉著她坐在室內的沙發上,審視著她的傷口,眼角的餘光瞄著她懷裡的貓兒追問:“哪來的?就是牠讓你又跑了出去?”

“老太婆又告狀了?”她笑道:“這貓兒只是無辜的誘餌,我救牠免於一死,生命這回事,比上課重要吧?”

他僵著一張臉,嚴肅的為她上藥,流血處只要再往左上角偏去幾寸,極有可能變成致命的重傷。

“那麼你呢?你怎麼不好好愛惜自己?”

他的話令她的心無法平靜,“我不放心……”

“我不想重複這個話題。”他無情的打斷她的話。

“你……”她皺眉,為他的專制而發怒,“我已順從你的安排,但是我仍然有我自己的自由,我可以不用得到你的允許。”

“用不著激怒我。”他撥開她的髮絲,輕聲道。

“我沒有激怒你的打算,我只是說出事實!你要我遵守的事我都做到了!這件事必須調查,你無權干涉。”

她倏地起身欲往窗邊移去,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

“你……你怎麼……放開我!”

“我已經完全看透你了!你想逃離我的掌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在她的耳畔吐氣,“你別逼我把你關起來!”

關?她不以為然的竊笑,除了奔上枝頭,她這個賊幫頭兒的能耐當然不只如此,再精密的鎖也無法將她關住,更別說普通的門鎖了。

“平!”他捺著性子將她壓回沙發說道:“你必須信任我,懂嗎?襲擊你的人我會調查。”

“所有的事除了被你一手包辦之外,我還有選擇嗎?”她厭惡無法自主的生活,好似賴以生存的空氣被奪去了一般。“一味的要求我,我到底算什麼?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不是奴隸。”

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強調彼此的關係,無奈她始終不肯承認這個事實。“你呢?不也一味的否定我?只想自己解決所有的事?”

“承認?我哪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