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農工商,農是根本……”太子卻沉吟著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那士、工、商呢?”
“不知道,爺爺又沒說。”喜清歡徑自搖頭,看了看太子皺著的眉,她不由說道,“其實吧,我覺得這士農工商中,無論是哪個都很重要,並不存在什麼百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之說,那不過是自大的讀書人的偏見罷了,這世間,確實少不了有本事的讀書人為官為將,可再清高的人,也不可能不吃飯不穿衣不花銀子,要是他們沒有百姓們務的農、沒有匠人們提供的各種東西、沒有商人們買賣的貨物,他們還剩下什麼?不吃飯?沒幾天就能餓死;不穿衣?用他們的話說,成何體統;不花銀子?這吃的穿的用的又從何而來?”
“哈哈~~”太子聽罷,忽的放聲大笑,“說的有理,再有本事再有志氣計程車,離了農、工、商,只怕什麼體統都沒了,無食無衣無遮風擋雨的住處,便是那手上讀的書藉都無了,還談什麼唯有讀書高?”
“……”喜清歡留意到大廳裡的幾位客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不由懊悔不已,她今天怎麼就這樣犯抽呢?先是湊上去尋他,這會兒又碎嘴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432粘人的太子
那一時的犯抽,果然讓喜清歡悔了好幾天,太子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接連幾日,喜清歡走到哪兒,他便跟到哪兒,偏偏朱之梵還替他說話,暗示喜清歡好好招待。
喜清歡頓時騎虎難下,拒絕,駁了儲君的面子,誰知道他親民的背後又是什麼的性子?不拒,她自己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連阿虎等人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壓力,他們不知道這公子是誰,可他們知道這是朱先生的貴客,能讓朱先生那般對待的人,定是什麼來頭極大的貴人。
所幸,阿虎等人都極有眼力,喜清歡不方便的時候,他們定不會來回報什麼訊息,所有的訊息都在喜清歡晚上回家時,安排可靠的人駕車送到喜清歡手裡。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喜守業等人出征在即,喜清歡眼見太子沒有自覺離開的意思,她不由按耐不住了。
“我說,太子殿下。”這會兒,喜清歡正坐在車馬行樓上專門用來處理事情的房間裡,面前的書案上攤著一張畫卷,上面畫的都是她對公園的一些想法,而太子卻坐在她的對面,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畫,時不時的嘆一句這畫功真不怎麼樣、這邊的畫應該怎麼畫才有意境,喜清歡實在受不了,把手裡的筆往桌上一扔,瞪著太子說道,“您就天天這麼閒嗎?出來這麼久了,您不怕您的儲君之位被人搶了?”
相處了幾日,喜清歡說話也隨意了許多,不過,她也學乖了,那些對皇家不敬的話,她隻字不提,也不去碰觸可能是太子底線的話題。
“搶便搶了吧。我自出生便是太子。”太子居然笑盈盈的接話,似乎心情極好。
“……”喜清歡無語,連太子之位也不在乎嗎?那他來幹嘛來了?不是拉攏她爺爺的心的?
“安王野心勃勃,我留在京都只有一死,哪有小四姑娘你這兒這麼安逸。”太子玩笑似的說出一個訊息,目光頗有深意的看著喜清歡。
“殿下,我家武功高強的都出去的,留下的除了婦孺就是殘兵,論安逸,哪及得上高手如雲的大內?”喜清歡撇嘴。不過,“安王是誰?”
“我的親叔叔。”太子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指著那桌上的畫笑道。“你這畫的都是什麼?我瞧了半天怎麼就沒明白呢?”
沒明白還指手畫腳半天……喜清歡把桌上的紙抽了回來反蓋在桌上:“殿下,都有人搶你東西了,你怎麼還坐得住啊?”
“京中有我父皇。”太子沒東西看了,漫不經心的往椅背上一靠,慵懶的看著她笑。“小四姑娘,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這是關心自己的耳根子清靜!喜清歡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我關心的是我的家人,外有強敵未除,我的家人正要為您家賣命去了。要是您家後院再一起火,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想安逸也難了。”
“你怕什麼?天高皇帝遠,我家後院起火。也燒不到你這兒。”太子輕笑出聲,沒有在意喜清歡的直言不諱,說真的,也只有這幾天在老師這兒在這喜家小四面前,他還能輕鬆的說說笑話。
“要是在聖旨下達之前。確實是可是避開那火的,可現在。誰都知道曾經的護公國還活著,如今還進京去了……”喜清歡忽的想到一件事,整個人繃了起來傾向前盯著他,“讓我爺爺這個時候去京都,您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自然是受封號謝皇恩了。”太子的笑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