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和劉芷穎,他又問道,“小四姑娘是來求姻緣的?”
還沒等喜清歡回答,他又笑道:“其實,這事兒求月老還不如求我,小四姑娘看中哪一家的兒郎了?”
“……”喜清歡頓時滿頭黑線,她是來覷探他的好不好?她都有江洛了,還求什麼月老啊,要求,也是求月老保佑江洛平安歸來成就姻緣才是。m4xs。
“小四姑娘可求過了?”太子瞧了瞧她,再次笑問道。
“我是來給我爹他們求平安符的。”喜清歡只好這樣回。
“小四姑娘不只真性情,難得還有一番孝心。”太子含笑讚了一句。
喜清歡聽在耳裡,悔在心裡,她方才幹嘛那樣好奇要過來看看他求什麼啊,現在好了,還得應付他這樣的官腔,她不由側頭去睨了劉芷穎一眼。
“九小姐,時辰不早了,你還有許多事沒做呢。”劉芷穎馬上會意,配合的提醒了一句。
“九小姐?”太子似乎挺驚訝。
“小四隻是以我姐妹四人論的,在家,我排行第九。”喜清歡也不好太拂了太子的面子,更何況,今兒還是她自己湊上前的。
“原來如此。”太子點點頭,含笑道,“我也看得差不多了,不如一起回吧?”
“您一個人嗎?”喜清歡哪敢說不好,四下瞧了瞧,卻沒見到太子有帶什麼隨從,她有些不信,這太子出門總不可能是一個人吧?要真那樣他未免太大膽了,還是說,他身邊有暗衛?可哪個才像是呢?
“自然不是。”太子似乎很*笑,一直沒斷過笑容,“當他們不在就好了,聽老師說,小四姑娘的鋪子離書院不遠,可否請我去瞧瞧?”
你太子爺開口了,她能說不嗎?喜清歡在心裡再一次的嘆氣,點了點頭。
三人便出了月老廟,招呼了一輛馬車回鋪子。
有太子在,喜清歡也不好去車馬行辦事,那些東西也不是能隨便給人看見的,便直接讓馬車停在了魚香小肆門前。
“君姐,我餓了,有沒有新的東西吃?”喜清歡也是有段日子沒來這兒了,一進門便問有沒有新菜。
劉君華看到太子竟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似乎對他的出沒很習慣了。只是她有些驚訝喜清歡的到來:“小四,你今天怎麼有空了?”
“去給我爹他們求平安符了,在那兒碰巧遇到徐公子,便一起回來了。”喜清歡到現在對太子也沒有那種尊卑有別的意識,很隨意的選了一張桌子坐下,解釋了一句便催促道,“君姐,我還沒吃中午飯呢。”
“就來就來。”劉君華白了她一眼,這才朝太子行了禮,“徐公子。您稍坐。”
“小四姑娘似乎很忙?”太子點點頭,目送劉君華離開,他坐到喜清歡對面。開口問道。
“哪能不忙呀?以前有我爹、我大哥還有洛哥兒在,我自然不用操心這些事了,可現在,他們一下子都走了,他們手上的事兒可不就得落在我頭上了嘛。”喜清歡淡淡的說道。隨手拔了一雙筷子擺弄著。
“不是還有位哥哥嗎?”太子又問。
“我四哥也忙,他本來就有鋪子在做,現在我三哥一走,那些種地的事兒便壓給四哥了,四哥又不是很懂,又要學又要管。根本抽不出功夫管別的事兒。”喜清歡再次吐了一回槽。
“種地?”太子再次驚訝。
這一下,連喜清歡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裝了,看著太子又似不作偽的神情。她脫口便說道:“徐公子,想來您在來之前也是查過我們家的吧?明人不說暗話,您還是有話直言吧。”
“呵呵,你誤會了。”太子竟不在意,笑道。“我知道你們家有什麼生意,我只是覺得。那些人家家裡的地呀田的,不都是有佃農嗎?為什麼還要自己種?”
“莊子裡自然有佃農,可山上的地,三哥都是自己帶人開荒做的,什麼土地種什麼東西,他最是清楚。”喜清歡這才收斂了些,淡然的說道,“爺爺曾教導我們說,士農工商,農是根本,所以,那片荒山除了先生的書院和一個園子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用作農事,三哥接手那兒時日雖然不長,卻讓整個荒山變了個模樣,他對農事,比我們厲害多了。”
事實上,喜慶靖根本沒有說過什麼農是根本的話,這只不過是喜清歡自己在哪本書上學過的,只不過是借了喜慶靖的名頭說出來罷了,她提三哥的才華,也是想在太子這兒給三哥掛上號,等將來他們大捷歸來,說不定還能為三哥謀個好差使,而所謂的好差使,莫過於與自己專業對口又感興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