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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止樊帝守在先帝墳前的樣子,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回到靈界以後,我去蕭閒宮找黑耀長老,問起祭祀時若鍾碎會如何。他只淡淡回了一句話:“曉鍾是一口靈力堆積而成的古鐘。它的反應顯現出了對它施咒之人的命途。”

施咒人是神玉。而鍾破碎。

第 96 章

除了苦笑,我已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我在回來以前曾想過要付出代價,但是沒想到,付出代價的人不止是我一個。我會試圖去改變,結局卻不再重要。人生最大的快樂不在於佔有什麼,而在於追求什麼的過程。

戌時正刻,靈界燈火萬家。神玉應該還沒回靈宸宮。可是我剛到宮前時,又看到無弦從裡面出來。這一次他沒有哭,可神色依舊黯淡。見我來了,反倒加快腳步離開。

我匆忙進去,又看到門前一道雪白屏障,裡面人影幢幢,卻未點燈。一穿過屏風,迎面看到神玉。大廳中一個虎皮長椅,神玉一身黑衣,袖口領口處鑲著雪白羽絨,大廳外的風吹過,羽絨飛翻,擦著白皙的臉頰,恍若風過樹海,波紋湧流。

宮殿的上空不知何時留出了個天窗,若不刻意觀察,不會留心天窗上有淺光流動。長煙一空,皓月千里,透天窗而下,灑落在神玉面前的小池中,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皎光照得他眼角紋理黝黑髮亮,不經意看,會以為是幾綹編織的髮絲。他靠在椅背上,長髮落滿地,半條腿長長地伸在外面。衣衫單薄,卻蓋著厚絨被。

我上前去跪拜,他久久未給予回應。我只有一直跪著,地板硬涼,硌得人膝蓋又冷又疼。神玉手背撐著下巴,一直盯著我,最後緩緩道:“我渴了。”

他身旁的侍童道:“是。”還沒離開,神玉就指著我說:“是什麼是,我要他給我倒。”我應了一聲,飛速站起來去給他倒水。

端了茶水過來,他動作比平時慢上了幾拍,拖泥帶水得讓人心急。終於坐直了接過水,喝了一口,又吐出來:“太涼了。”我接過水,想了想,手心捧著一團紫光,給水加熱。

神玉瞥了我一眼:“要燒的。”我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加熱的又浪費了。於是下去吩咐侍童下去燒。神玉又在身後道:“你去燒。”我長長吐了一口氣,只有下去燒水。

一盞茶過後,我端著水回來。神玉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我看著手中的杯子,嘆了一口氣,使用靈力把他挪到空中,勾住他的小腿關節,欲抱他起來。

他忽然睜開眼睛:“燒好了?”原來是假寐。我嚇得立刻放開他,連忙把杯子遞給他,老實站在一旁。他喝了一口,蹙眉道:“太燙了。”我無奈:“屬下這就去重燒。”

他把杯蓋開啟,放在我面前:“給我吹。”我一想起前一夜發生的事,臉上一陣陣火燒,不敢接杯子,只一個勁吹。他似乎也不累,就這麼盯著我,很是玩味。總算吹好喝好,他又慢慢挽起一綹頭髮,拖著聲音道:“打結了。”敢情他今日說話都是三個字三個字地蹦。

我抬頭看著他的頭髮,哭笑不得。他的頭髮很滑,基本不用梳理都很順。一片柔直下來,一個突兀的疙瘩,明明就是他自己弄的。不過既然說了就要做,快步走到房裡,拿出一把梳子,等我回來,他頭上的疙瘩竟然又多了幾個。

我長嘆一聲。他一天這麼忙,難道不覺得累?一邊神遊,一邊替他梳頭。梳到一半他忽然“嘶”的一聲,抓過頭髮,惱怒道:“你下手這麼重做什麼?”我只有道歉。其實我已經很輕了,不知道他為何還會覺得痛,於是重梳。

這次不敢多想,聚精會神。可是梳到一半,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扯到他面前,態度又惡劣了很多:“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會不會梳頭?!”

你會你自己梳啊。我忍不住腹誹。他一下捏住我的下巴,憤憤道:“你再用那種眼神看人,我現在就叫人把你送到碎石臺!”

你送啊,我還怕你不敢送呢。暴躁成這樣,和修竹那種下三濫有什麼區別?想是這麼想,不敢再翻白眼。忍字頭上一把刀!憋了許久終於低聲下氣道:“對不起。”

神玉這才放手,又躺好,仰起了瘦瘦尖尖的下巴:“給我捶腿。”我輕吁了一口氣,又跪在了他的椅子旁,慢慢替他敲關節。沒敲多久,他的毛病又來了:“太輕了。”我加重了力道。他又冒出一句:“還是太輕了。”我又加重了力道。他皺眉:“你會不會捶的?”

忍無可忍,狠狠在他腿上砸了一拳!他按住自己的腿,又把我拽了起來:“你今天是不是要和我犯衝?”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