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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尋非,乾脆叫維莫帶兵過溟河,攔。”他把士挪過去,“克己那人最愛小題大做,若無十成取勝機率,決計不敢冒險。此時即是琳碧去也可以砍他腦袋。”

我躲在床帳後。泉尋非站在一旁未說話。左止紹抬頭,不懷好意地看他一眼:“尋非以往打仗時都未帶軍師,以前的敵人果然太弱。既然如此,朕不與你說這個。”

這話說得夠勁,拐彎抹角罵尋非是一介武夫,不懂戰術。果然泉尋非被他激怒,衝到棋盤旁邊,拾起黑“馬”就踢翻紅“帥”:“將軍。”左止紹笑吟吟地看他一眼,手指在棋盤上輕輕移了一下:“應將。”

“將死。”泉尋非又把帥踢下去,抬頭冷冷地看著他,“左止紹,別太輕敵,燕國非省油之燈。且說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不得民心,軍強何如?”說完轉身就回到窗旁,背對他。

左止紹站起來,繞到他的身後,小聲在他耳邊說:“三哥小覷你了,不要生氣。”泉尋非依然沒有說話。左止紹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擰過來:“還生朕的氣呢?”泉尋非漠然道:“尋非現在姓泉,燕國人。來到這了,就等於是戰俘,生不生氣與閣下無關。”

左止紹道:“你還是擔心朕的安危,朕心裡清楚。”泉尋非憤然撥開他的手:“莫名其妙壓個別國人入後宮,神經有問題!”左止紹挑眉道:“原來弟弟是怪哥哥沒有給他冊封名號。可是你不願與朕成親,莫不成要朕一個人拜堂?”

泉尋非憤恨地看他一眼,甩手就走。左止紹把他拉回來,將他整個人圈進懷中,臉隔他只寸距離:“尋非,朕不想再忍了。”也不顧泉尋非掙扎,就把他推在床上。

我看著左止紹把他抱得如此輕鬆,攤開雙手,研究自己是否也能把尋非裹住,正竊喜似乎可以做到,又猛然發現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舊戲重演,再不救尋非,一切又將無法挽回。

我一下衝到床旁,掀開帳簾,儘量將聲音放輕,以防嚇著他們:“呃,皇上,先停一下好嗎?”左止紹果真乃奇人也,眨眼的一瞬尋非的衣服就被扯開,露出雪白肌膚。

我這一叫,左止紹停止強暴,泉尋非停止謾罵,齊刷刷轉過頭來看著我。沒想到左止紹看到我的第一反應竟是大吼:“來人——”

他果然與神玉有幾分相似,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情況就亂叫。我立刻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指著泉尋非道:“你想不想他乖乖倒貼?想的話就跟我出去。”

泉尋非看著我,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後憋出倆字:“紫蘇?”我驚訝。好強的記憶力。但是我現在沒時間去感傷,往後退了幾步就奔到門前。

剛出來左止紹就出來了,速度之快真令人匪夷所思。果真是皇帝,立刻開門見山道:“你有什麼條件?”我也開門見山了:“我想知道紫羅蘭被搶的具體過程。”左止紹狐疑道:“就這樣?”我點頭:“就這樣。”

我未想到這皇帝竟是個豁達人,沒多話就給我說了。聽他敘述的外貌,頭髮奇怪,歪挽在一旁,藍眼藍髮藍衣自然不用說,說話口氣還挺輕軟。最關鍵的一點,紫羅蘭在他的手中變成了花神之劍。能操縱花神之劍的人,必定只有花神及各領袖。

還有一點,即是琳碧消失。她定然想起自己是領袖這回事。領袖只有一個,那麼無弦會是……心中有一絲不安的情緒在躁動。莫非我這一世,確實不是花神轉世?抑或是,我根本就不是花神,無弦才是。只不過……他們都弄錯了?

這一點無法確認,只有尋機會觸控紫羅蘭,看看它能否在我手中變成劍。

紫羅蘭的事一說完,我立刻就準備離開,看到左止紹面色陰暗下來,才想起對他說:“皇上,你不能把尋非當成女子看,這你懂嗎?”左止紹怔住。

“可他畢竟是男子,且於戰場中長大,不習慣你把他當嬌妻養。方才他本來是準備與你談論軍事的,結果你提到後宮一事,他就不想再接話。”我想起當時發生的事,嘆了一口氣,“最重要的是,尋非這小子吃軟不吃硬。你要勉強他一次,這一世都別再想得到他。”

左止紹呆楞了許久,終於緩緩道:“你的意思是,叫朕放他走?”我陰笑道:“何必?逼他上床和逼他去打仗,他定會欣然接受後者。戰勝以後,水到渠成。”

其實左止紹於泉尋非的事,我怕是早就看清了。不過當時還存著一念私心,不願別人將尋非奪走。直到看見年逾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