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吳立德一家三口,張家清淨了很多。
不過清淨歸清淨,還是挺喜氣的。家裡好東西多,孫翠芳和一雙兒女將家裡好吃的東西擺了滿滿一桌子。
雞鴨魚肉,各種的好菜。
“老婆子我的大醬呢?”
“大過年的吃那玩意幹嘛?這麼多肉呢!”孫翠芳啐了一口。
“是啊爹,您看這小黃魚炸的多好,咱爺倆喝點。”
“好,喝點!”
孫翠芳母女倆也倒了杯紅酒,孫翠芳喝了一口搖了搖頭,“這玩意我還是喝不慣,老閨女去把你爹弄回了的那個葡萄酒給我倒一杯。”
“爹,什麼酒?”張玉鶴好奇地詢問。
“是山裡那村的一個姓郎老哥送我的,這老哥擅長釀酒。白酒好喝,自己釀的葡萄酒也不錯,高的不比城裡賣的差,低度的和果汁差不多。”
“哦哦,是那位郎大爺的酒。”
“是啊,純正的糧食酒,好喝。就是他這幾年也不怎麼自己釀了,賣不出去,不賺錢。其實那味很正的。”
“嗯呢。”張玉鶴點頭。
這倒是個新思路,別人賣不出去,他未必賣不出去啊。而且就算差一點也沒問題,來點犀浦草一切都解決了,犀浦草什麼都能調味的。
不過這事不急,在張玉鶴看來,郎家的酒並不是味道不好,而是沒有銷路,現在這種個人小作坊釀的酒根本就沒出路,恐怕也就他們這些熟人才會去買。
張玉薇去給孫翠芳拿了酒過來,也順便拿了瓶白酒給張長貴兩人。
“你嚐嚐。”
以前張玉鶴年紀小,過年也就嘗一嘗,對於郎家的酒印象並不深刻。此刻一嘗,這酒的味道雖然不見得比什麼五糧『液』、茅臺的好,但是也是滋味醇厚,能喝出來確實是純糧食釀造的好酒。
“爹,這酒真不錯啊。”
“是吧?爹還能蒙你。你郎大爺家的酒好著呢,就是賣不出去。”
“那爹,你看咱們賣怎麼樣?”
“咱們?”
“嗯,郎大爺那邊賣得不好無非就是幾個方面,知道的人少,也運不出去,商店更是沒人來他這裡進貨。”張玉鶴抿了一口說道,“而且規模也太小,這麼小哪裡能賺到錢。”
“你說的沒錯。有辦法麼?你郎大爺家裡也挺困難的。小時候上山打獵還給咱們家送過肉呢。”
“是啊玉寶兒,你要是有辦法咱們就幫一把。”
張玉鶴一下就笑出來了。
他爹媽就是這麼善良,別人對他們一點的好,都能記上一輩子。哪裡像他似的,想的是賺錢。
不過這也不錯,大家一起賺錢,一起發財。
“回頭咱們投錢把郎大爺家的小作坊擴建一下,讓他能多釀點。還得去辦個正經的執照,這樣咱們才能往咱們店裡放,也一起賣。”張玉鶴笑道,“現在咱們店裡人氣可也不低了,絕對能推出去。”
“好主意,等過了年我就是去你和郎大爺說。”
大年初一,張家沒斷了來拜年的,張玉鶴也跟著他爹去挨家拜年。他們家是幾十年前搬來這邊住的,已經沒什麼親戚了,就剩下這些鄉鄰要拜年。
破五這天,趙一虎帶著張曼過來了,今天吃完了餃子張玉鶴就要坐飛機去往京城了,他們夫妻不光是來送別,也負責給張玉鶴送走。
一盤盤熱騰騰的餃子端上桌,張玉鶴卻沒有了往日的好胃口,勉勉強強吃了幾個。
“玉寶兒,到了京城別忘了打電話,多跟我們影片啊。”
“多穿衣服,彆著涼了,要愛護好自己身體。學習別太辛苦,累壞了媽心疼。”
“想吃什麼給媽說,讓你姐姐給你發快遞過去。”
孫翠芳準備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囑咐的話一句又一句。張長貴坐在炕頭卻一句話不說,旁邊張玉萍和張玉薇姐倆紅著眼圈。
“爹,媽,姐,三姐我走了。”張玉鶴背上大包小包,拖著行李箱和爹媽告別。
“嗯,好好的啊。”張長貴看了兒子半晌,只悶悶地叮囑了這一句。
“知道了爹。”張玉鶴笑笑,在趙一虎的幫助下將大包小包運到車上,離開了家。
車子剛開出村口,張玉鶴的眼圈就紅了。在家強顏歡笑,那是不想爹媽擔心。
“弟弟,想哭就哭吧,這裡就姐姐在呢,沒人笑話你。”張曼陪著張玉鶴坐在後排安慰道。
“嘿,當我不存在啊。哭吧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