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路轉,一下子從哀人突然成眾人羨慕的焦點。演繹真實反轉劇嗎?
嘖嘖,簡直是突然走狗屎運了。
不過,冰種也只是別人猜測而已。離得這麼遠都能這麼簡單分別出來,那這世上還要專家鑑定幹嘛?
再說,冰種像冰一樣透明,質優者常被充為玻璃種出售,這種水色也不是說開都開得出來的。
身邊的人圍得更密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著那老師傅把整塊翡翠都給磨出型來。
按行話說,剛剛的開石過程,其實是“切石”,現在大致形狀已定,開始換工具一點一點的研磨,這樣小心翼翼的過程就是磨石了。一般意義上來說,磨石是為了拋光,把透明度完全的表現出來,這樣能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不過,從傳統層面上來說磨石有兩中賭法,一種是暗賭(朦頭賭),石頭一點都沒有擦切的痕跡,也沒有自然的斷口。二是半明半賭,就是在石頭上有敲口,與擦口,或是有小缺口,已經能夠看到一部分石種的顏色或底水,但是還有其他部分仍是未知數有較大可賭性。好在如今這塊賭石,因為顏色並不很深,更被切開了形狀,整個魔石的過程要比一般情況下要容易的多。
老師傅的動作很仔細,作為手藝人,自己能開出一件寶貝是他們這種人最期盼的事,拿捏的手法比平日還要精細幾分。
很快,又過了十幾分鍾,整塊翡翠的顏色幾乎已經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人前。
“天,”有人在那驚歎:“真的是冰種!”
巴掌大小的一塊透明翡翠,形如玉,狀似虹,竟帶著幾分柔美的弧度,像是嵌在那老師傅的手中一樣。
一雙佈滿了碎屑的大手堪堪將它握住,這樣子竟讓人忍不住想要奪過來好好把玩把玩,又讓人忍不住想象半窩在貴妃榻上的貴族輕輕捏著這無暇珍寶的一角會是怎樣一番奢靡情景。
饒是見慣了無數珍奇的那四位專家,都一時間有些充愣。
老金雙手交握,橫在胸前,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
“真的是冰種,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走眼。”捧著那冰種的男人樂得臉上都不知道除了笑還能有什麼表情,對著陽光,一點一點地掉換著角度,欣賞著自己驚心動魄換來的果實。“快,快,看看其他的,趕緊再開!”不過是眨眼間,他就反應過來,指著其中一塊賭石,目光炯炯地看向老師傅。
老師傅笑著應了一聲,搬起那比前兩塊都大上許多的賭石,繼續切石。
“富貴險中求”,那剛剛還臉帶憐憫的兩個導遊不知不覺地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好在環顧四周,大家都忙著在看下一塊石頭,沒有人聽到他們說話。
云溪雖然看過不少好東西,但說真的,對翡翠這塊的瞭解也僅是皮毛,見人群又鬧哄哄地圍在新賭石的方向了,便往後退了退,靠近那四位老專家。“剛剛那石頭真的是冰種嗎?”
算起來,翡翠的種類千差萬別,冰種的檔次就算在是那些著名的礦區都極為罕見了,更別說這個地域偏僻的小地方。
四個老頭對視了一眼,讓她稍微等一等。
幾個人站在那略一合計,說了會話,臉上的表情各異,倒是讓人反而猜不出他們的想法。
“站得有些遠,又沒有親手去摸,說句實話,不太好確定。”約莫也就是三四分鐘的時間,一個人站了出來,對云溪說:“不過,站在這個位置看著,那水色的確很有可能是冰種。”
大千世界,說淘到金子的人多了,可真正靠著這個發財的卻是極少極少。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能見到這麼奇蹟的一刻。不僅是這位賭石成功的商人,就算是他們這群人,有幸見到這一幕都絕對算得上是少有的運氣。
就在他們說話間,那邊切石的師傅已經手腳利索地將那塊石頭順著方向好好倒騰了一圈。
又是一次漫長的等待。
微風拂過,竟依舊有些感覺躁動不安。
老人們對這種出現了一塊冰種的賭石格外青眼,已經有人陸續在底下和那商人叫價,讓他轉賣這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賭石。
當然,這種情況在圈子裡很常見。
對於已經開了綠的賭石來說,價格要比一般的賭石高的多。因為贏面大,所有賭贏的成功機率高,所以常常有人在剛開出一點邊的時候就繼續轉手下一家。一種是為了賺保險前,還有一種就是怕萬一只是露出來的那一點綠,裡面並沒有真材實料,自己的投資也就是打水漂了。所以,常常會出現,一塊兩米大的賭石在從礦區運出來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