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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便知是淬滿了劇毒。

我無法確定,這些暗器是屬於那神秘的殺人者,還是機器國人的。

我害怕汙穢,以冷魄刀撥動屍體,希望能發現一個倖存者。

身上有血的人都死了,只有殿角爬著一個黑甲武士,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跡,衣甲也頗為整齊,這是為什麼呢?

“莫非他便是兇手?”

一念升起,我不禁連退數步,一不小心,鞋上竟然沾了不少鮮血。

無論我怎麼看,那人都不像個活人。

我心中暗責:“我忒也膽小!那人若真是兇手,怎會躺在這裡不動?難道等著別人來抓嗎?”

我大步向前,用刀身拍拍他的屍身,仍是沒有動靜,再探試他的鼻息、心跳,果然早沒了生氣。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來的人多達百人,乃是香格里拉、費薩爾,等人還有數名宮女,桃花亦在其中。

另有數十名帝國精銳衛士,持戈執斧,威風凜凜,有人手中還提著燈籠,把殿內照得亮如白晝。

當先一人年約四旬,身穿裁剪合身、做工精緻的長袍,面色白皙,長眉細目,一雙眼睛似乎從早到晚都眯著,但卻給人一種無邊無際、諱莫如深的感覺,如果你盯視他的眼睛久了,便會恍恍惚惚地覺得魂魄被吸了進去,永無出頭之日,他赫然是與嶽戰齊名的“右相”虛莫測。

虛莫測雖不會武功,可我父親曾講過,虛莫測乃屬於那種重劍無鋒、綿裡藏針之人,心計、手段非常厲害,千萬小覷不得。

可他如何也會到了龍象寺?

當目睹殿內的慘狀,虛莫測等人無不駭然失色,香格里拉、桃花等女子更是驚呼連連。

虛莫測不敢置信地瞪著我,道:“你……你居然殺了他們?”

我嘆了口氣,道:“他們不是我殺的。”

費薩爾嘿嘿笑道:“嶽鈍你別否認了,這些人不是你殺的,還能有誰?”

我道:“我來的時候,便已經是這樣的。”

香格里拉看著鐵相如的屍體,心裡也不知是驚喜還是恐懼,道:“鐵相如……

他們雖恨不得殺了嶽公子,但嶽公子根本就不是鐵相如的對手,又怎能殺得死他們?”

費薩爾呆了呆,道:“有理。”

虛莫測強攝心神,沉聲道:“嶽鈍,你若不是兇手,刀上、腳上為何會有血跡?而且血跡猶未凝結,顯然你剛殺死他們不久,你還要狡辯嗎?”

我忍著怒火,大聲道:“我早說過了,他們不是我殺的!如果是我做的,我為何不承認?”

虛莫測盯著燕峻的屍體,面上果然露出懷疑之色,道:“若說你能殺死鐵相如王子,我還有兩分相信,但是燕峻……他武功如此之高,絕非你能殺得了的。”

他命人從壁上撬下一枚閃爍著青芒的暗器,盯視了半晌,語音也有點變了:“你們可知這是什麼暗器?”

沒有人能說得上來。

虛莫測緊盯著我,像是要從我的神情變化上看出真偽,道:“這種暗器叫‘青須蠅’,是‘魅影軍師’方策的成名暗器。”

我從未聽說過這名字,跟著說了一句:“魅影軍師?他也是機器國的?”

虛莫測皺緊了眉頭,喃喃自語道:“莫非方策也到了帝國?為什麼又不見他露面?可這裡又看不到他的屍體,這是為了什麼?”

冷風從斷垣殘壁、破敗的視窗吹進來,使得大殿內充滿了血腥之氣。

雖有燈光照著,這裡仍然像個可怖的屠宰場。

幾個膽小的宮女早已跑出殿外,“哇哇哇”地滿地亂吐。

桃花雖沒被嚇跑,但抓住香格里拉衣角的手卻死人般冰冷,而且不住地顫抖。

我問道:“右相,您怎麼也到了這裡?”

虛莫測怒哼一聲,道:“你和鐵相如王子約鬥,這麼大的事情,居然瞞著大帝,膽子當真不小!”

香格里拉、費薩爾等人都垂下了頭。

我辯道:“不是我不願說,而是……”

虛莫測叱道:“你已闖下了彌天大禍,此刻不思悔過,反而狡辯,你叫我……”

他的面色忽然變得無比的悲痛,道:“假若你因此而被處死,你叫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爹?”

我的胸窩恍如被大鐵錐重重擊了一下,幾欲窒息,驚道:“我爹爹他……右相大人,你說我爹他……”

虛莫測眼裡淚光瑩然,低沉著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