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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數個月的旱情終於結束了,隨著一位‘國師’獻策,李淵率領文武百官登頂雁塔上,拜祭了佛門‘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萬丈佛光聚攏濃**幕,潤澤了神州浩土。
看著雁塔上空的金色佛光,周白伸出手掌,冰冷的雨水打溼手心,明明是盛夏酷暑,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窗外街道上聚滿了膜拜佛光的人們,整個長安億萬百姓期盼了這場大雨五個月,這五個月消磨掉了道門的高高在上,也造就了佛門的崛起之勢。
周白沒有出手,透過黑壓壓的雲層,他看到了天庭雨部的眾仙,玉帝不下詔令何人敢擅自布雨,如今雨部全體出動,那就證實了這場百年難遇的旱情正是天庭和佛門的手筆。
佛號聲層層疊疊的在長安響起,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從狂熱的信徒頭頂升起,逆流而上,融入雁塔的佛光之中。
紅玉看著面前一幕,不禁嘆息道:“天災**,佛門大興。”
周白苦笑道:“道門修行需要靈氣,神道修行需要香火,佛門修行需要信仰。修行之人越多,靈氣耗損越快,是以道門的真正門檻極高,成仙得道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神道和佛門則不同,無論是香火還是信仰,都需要大量信徒產生,沒有天災**,人族又怎能絕望,於絕望中誕生希望,這是佛門最喜歡做的事情,也是產生狂信徒的最快捷徑。”
紅玉皺眉道:“你曾說過洪荒的天道是道祖鴻鈞合道所化,怎會允許天庭做出這種荒謬之事。”迄今為止,人族已經成為了洪荒的主事,周天神道藉由人道供養,如今天庭勾結佛門背棄人族,這樣的因果太大了,大到沒有人敢去承擔。
“就是因為‘至公’的天道是由道祖鴻鈞相合,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啊。”周白輕嘆一聲,嘆息道:“鴻鈞是得道最早的聖人,也是玄門道祖,但他不是機器也非無情死物,既然有情便會產生私念,聖人聖人,終究是‘人’啊。”
雨幕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拍打著窗臺,屋外狂歡的人們也都漸漸散去,這一天關於‘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傳說也開始在各地醞釀。
大雨連綿兩日,蒼天碧空如洗,當週白和紅玉重新回到慈恩寺的時候,發現那裡的道人術士都已經不見了,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佛門僧人取代了他們的位置,替換了寺外的香火店鋪。
“阿彌陀佛。居士,這裡本就是唐皇贈於我佛門的寺院,方圓十里都已劃入慈恩寺的範疇,還請居士速速離去吧。”不遠處圍著的人群吸引了周白和紅玉的注意力。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去。
只見多日不見的靜塵正和一位中年僧人爭辯著什麼,不遠處的店鋪已被兩條封令封鎖,靜塵腳下襬放著一張杏黃色的口袋。
“你。。。。。大膽!區區化外番教,竟敢強奪我道門宅院,驅逐玄門修士,不怕漫天神仙怪罪嗎?!”很顯然兩人已經爭論了很久,本就年邁的靜塵氣息更加萎靡,如果不是常年修行養生,恐怕他早已力竭倒地,昏厥當場了。
“居士,貧僧說過了,這是唐皇下的命令,道門雖然聲勢浩大,威望崇高,卻也要對大唐朝廷抱有敬畏之心才對。”中年僧人雙手合十,嘆息道:“貧僧已經將店裡的物品清理出來,如果居士有意的話,可以來偏院領回。至於封條之事,我佛門尊重唐皇御令,決不許你抗旨不尊。”
一席話說得周邊群眾面露讚歎,心悅誠服。
“靜塵居士,好久不見了。”隨著周白和紅玉的靠近,兩道無形的氣牆擠開了人群,形成了一道筆直的通道。
中年僧人轉身看來,不禁眼眸一縮,閉嘴不語。
“周白道友,紅玉道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靜塵見到走來的周白,面露喜色,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變成羞愧的神色,哀嘆一聲,苦笑道:“道友此行所為何故?”
周白笑道:“佛門妙法解除大唐數月旱情,今早見到暴雨暫停,特意來慈恩寺見識雁塔佛光。”瞥了眼中年僧人,那位僧人緊張的表情緩和了些許,抿緊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
靜塵面色鐵青,不滿的冷哼一聲,道:“閣下也是佛門修士,為其造勢的托子?”
周白一愣,嘆息道:“此番旱情延續數月不止,道門修士用盡手段也沒能祈下一滴雨水,如今佛門菩薩降世,為大唐喚來兩日甘霖。。。。。。道門敗了。”
道門。。。。。。敗了。
靜塵神色複雜的看著四周的百姓,頹廢的搖了搖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