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忍著,受著?她姐弟委屈不得,自己一家卻是要受得冤枉。
她一通數落,只覺好多事都不公道。當年說分家,雖沒分成,可是事事都以周鴻他們一家為先,好的也全由著他們佔了去。一出事,北京的房子、地,老太爺說賣便賣,全用在了替周鴻的事上打點;蘇州的地,沈氏打發下人歸家說賣就賣,半點兒沒說同其他幾個兄弟商量的,全然是她當家作主的樣。老太爺從京城歸家後,病發轉好後也是為她開脫,說她一心為夫君。蘇州的鋪子,雖說是沈氏的嫁妝帶過來的,可是還不是她發話說賣就賣,說送還於孃家大哥便送了。這若是輪到自己頭上,還不得被人說成甚麼話?
到自己這一房呢?三郎為中興家業,到荊廣販米,結果長房伯父歸家聞聽此事,大罵一場,差點兒敬家法,說甚麼“囤貨居奇,哄抬高價,謀利之心過甚”,再不得行此事
如今,文箐她們一家子惹的事,在族裡帶來的是非,卻是自個兒夫妻在替他們善後,臨了,自己還被文箐指責為“草菅人命、見死不救”。家中誰替自己說得好話,在她面前提過三叔為他們一家子付出?最可恨的還是長房伯母,竟要給自己強加那麼大一項罪名,叫嚷著讓周騰來休妻
李氏越說越激憤,把同沈氏以及長房的那些陳年舊事粒穀子芝麻的事都翻出來。周騰煩躁不已,自己在外頭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想到二哥二嫂的一事還沒處理妥,文箐一歸家,後宅竟也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他心裡亦有怨,有氣,只是沒處發洩。此時聽得李氏喋喋不休,怒道:“你住嘴吧你還想如何?鬧到伯父耳裡,看你如何收場”甩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