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9部分

,暗怨文簡卻沒同自己講清,差點兒誤會三嫂,幸而也只鄧氏曉得。其實他也是一急就失了心神,聽文簡的哭訴,來不及詢問、應證,以為是文箐犯事,三嫂責打文箐,失手傷了她胳膊,哪裡想到是她自個摔傷的。鄧氏這話說出來,他只覺無地自容。索性閉了眼,不理不睬。

鄧氏見他這般,亦是無趣,心裡越發難過,垂頭,抹了淚,回屋。

周騰是在開飯前回屋的。他在外頭忙著事,根本不曉得家裡鬧翻了天,只一進家門,發現人人都避得遠遠的,根本沒有過年的喜氣樣。也沒當回事,進到屋裡,才推開門,便聽到裡間李氏在哭泣,餘氏在勸:“三奶奶,這事莫要再想了。便是天大的委屈,也只能當沒有……”

李氏方才去了劉姨娘處,鄧氏這回倒沒告她的狀,可是劉姨娘又不是個聾子,門外鬧那麼大動靜,哪裡會不曉得。只是她卻是不想與長房老夫人對面,在長房眼裡,她這人就是可有可無的,沒有半點兒說話的地方,更別說甚麼替李氏求情,那純粹是自己找罪受。

於是劉姨娘索性閉門不出。待李氏一來,便訓斥一通,怨怪她不該去招惹長房的人,如今,這大過年的,明日年夜,還如何好坐一桌吃團圓飯?

李氏在她那兒沒得安慰,只有指責與抱怨,被一通數落後,她回房,越想越酸楚,情不自禁大哭起來。餘氏在一旁勸,勸一句,她便抱怨數句。

此時,李氏停了哭泣,恨聲道:“我就是想不通,我一心為這個家操持,沒半個說得一聲我辛苦,難為我了。如今一個小輩,竟指著我鼻子一通指責,誣賴……偏心的長房,不過是頂著長輩的名份,插手過來,恨不得管了我們這一房的大大小小的事。只看我不入眼,竟讓我承受莫須有的錯,這一條,我絕不認鬧到族裡去,我倒要瞧瞧她這如何長長輩的”

餘氏心裡嘆一口氣,李氏在氣頭上,說得這番話,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可又是一項大錯。她其實很後悔方才在正房發生的,幸虧二小姐文箮趕來,才有了籍口讓老夫人離開,要不然,現在還不知如何呢。“三奶奶,這些話說不得……”

“怎麼說不得?她不是都叫你們三爺了麼?這就是要動真的了你們三爺在長房那裡,難不成還敢反駁長輩?屆時我……”

她一抬頭,見到了周騰面色發沉地站在門口,立時說不出話來。

餘氏喚一聲“三爺”,行過禮後,急急地出去了,帶上了外間的門。

周騰沉聲道:“家裡又是何事,竟驚動了長房?”

李氏委委屈屈地將前因後果說了一番,當然免不得添油加醋一番。周騰是越聽面色越不善。一拍桌子,道:“真個沒規矩”

李氏哭道:“你也瞧見了,昨日在飯廳,她又如何反駁你的,更何況是我了?說我草菅人命,見死不救,家裡空負善名……”瞧一眼周騰,又說到,“偏大嫂疼她,竟說責打不得。這次要不教會她規矩,日後哪能約束得了她?我一番好意,落到長房眼裡,尤其是大伯母,竟說我們一家是洩私憤,無端責打子侄你說,好不偏心”

周騰聽了,起身在屋裡轉了兩轉,他沒想到文箐今天又犯事,而且鬧得這般大,連李氏亦鬧得不象話。訓斥道:“你還有臉說這些你既逮著她錯處,又何必急著罰她?哪日不能罰了,非得當著長房的人在?這不是你自己找事麼?”

李氏原指望著自己一番訴苦,會讓周騰幫自己說話,可是哪料到他口的,反而這話是指責,越發委屈,哭道:“大嫂說家規,小孩犯事該教,我便說那按家規處置,這還有錯了?想當日,文簡的那條狗,不過一畜牲,死了也還就罷了,愣是當著一眾人誣到我家文笈頭上。那還是老太爺百日內呢,誰個求饒了?還不是你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那時我求告,可誰幫文笈說話了?只如今,文箐明明犯家規,眾人心裡一清二楚,卻偏偏提到家法處置時,大嫂二嫂卻求起情來。同樣是孩子犯事,我家文笈還不一定做得那事,卻被說成殘忍,一頓責打。他比文箐還年小呢,怎麼家法就沒有輕饒這一項了?”

她提的這事,家裡上下皆知。去年文簡歸家帶了條狗,形影不離,結果在周復喪事之際,狗卻淹死在池子裡。這事查來查去,誰也不曉得是哪家孩子做的,文笈也在場,被其他人指出他是最行看到那狗的,有人說是他扔石頭,吊著狗在樹上,還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於是就犯了忌,被當成罪魁禍首了。

她一提及文笈捱打這事,只覺得冤得很;如今自己明明被文箐惡語相傷,到最後卻又只能忍著。難道自己這一家子,就活該替文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