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象;將此方藥量加倍;隨時觀察;斟酌加減。還有買些藕粉回來;喂他服食;放出屁來;就不必再喝了。”
何泉和蔣五同時躬身道:“是。”
陳燁又衝囚犯笑著頷首;伸手將囚犯嘴裡塞著的破布掏了出來;囚犯使勁的大口呼吸著;臉色漲的通紅;雙目閃動著激動複雜之色望著陳燁;張了好幾次嘴;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陳燁瞧著囚犯眼中射出的亮的驚人的光芒;心裡一動;雙目如電;雖然蓬頭垢面;顏面憔悴;但眉宇間依然凝著英氣;此人昔日一定不凡;不知獲罪前是何官職;姓甚名誰;有心想詢問;但轉念一動;又將念頭壓了下去;微笑道:“不要著急;慢慢呼吸;要小心不要用力過猛撕裂了傷口;你現在只是麻藥的效力沒過;嘴舌有些發木不太靈活;最多再過半個時辰;就什麼不適感覺都沒了。”
陳燁笑著走了回來;將藥方遞還給何泉:“高熱一起;最怕腎臟衰竭;因此除用藥外;還要如你剛才所為;去尋些細麥稈回來;病患一旦排尿困難;就立即為他導尿。”
何泉躬身道:“卑職記下了;卑職一定將麥稈嚴格按照王爺教誨;仔細消毒;絕不再犯以前無知魯莽之錯。”
陳燁點點頭;平淡的看著何泉:“三天之內若無大礙;你施術就算成功了。”
“這全是王爺之功;卑職不敢;”
陳燁打斷何泉的話:“病患無事後;你就不要再在東廠當差了;告訴東廠管事太監;就說是本王說的。”
“是。”何泉躬身低聲說道。
“去東郊化人場做一名驗屍的仵作。”
何泉身子一顫;猛地抬起頭;眼中慢慢溢動起驚喜的淚光;翻身跪倒;哽咽道:“王爺栽培大恩;何泉感激涕零;就是粉身碎骨都難報王爺知遇之恩。”
陳燁臉上慢慢浮起笑意:“看來你是明白本王的用意了。”
何泉伏地道:“何泉一定銘記王爺教誨;苦練醫技;決不負王爺對何泉的栽培大恩。”
陳燁將何泉攙扶起;輕輕拍著何泉的肩頭:“將你做過的這幾次手術的印象在腦子裡全都抹去;重新開始。要將人體的血脈、骨骼、臟腑的準確位置都弄清楚;記住;一定要準確;這樣今後的施術才能有的放矢;要做到用眼就能瞧到病患的血肉骨骼臟腑;還有不斷總結施術的每一步驟;事無鉅細;人命關天;不容絲毫紕漏!”何泉躬身;使勁點著頭;已是泣不成聲。
“你施術所用的工具;都很不足;非常簡陋。我曾想給你些指點;但念頭又被本王打消了;因為不讓你透過親身的反覆實踐;你不會明白為什麼要需要這些工具。”陳燁心裡還有話沒有說出來;因為現代化的外科手術器具在如今的冶煉科學技術條件下是無論如何仿製不出來的。
這種巨大的科技飛越絕不是自己穿越回古代;就能讓這個時代瞬間具有了集數百年人類精英畢生的智慧和心血積累出來的科技沉澱。
陳燁嘴角綻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要真有這種通天徹地的本事;那我就真的不是人了。
何泉抽泣道:“卑職能明白王爺的苦心;卑職絕不負王爺對卑職的期望。”
陳燁道:“我估摸著去了化人場;你這套器具恐怕會隨著你技藝的長進不斷有所改進或增補;這是很費銀子的事。”
何泉點頭笑道:“不瞞王爺;雖然卑職供職東廠;可卑職的這幾把刀;卻不是官造;因為打造如此精細的刀具又極易隨身攜帶;必須有東廠掌刑的照引官造才敢打造。嘿嘿;卑職做的這事;放眼大明;除了王爺;恐怕沒人會支援卑職的。更何況官造匠局那兩把刷子也未必能打造的出來;因此卑職為這幾件東西可是跑遍了京城的鐵匠鋪;可是硬是沒有鐵匠能打造的出來;最後是卑職跑到宛平鄉下;才找到一個祖傳九輩都是打鐵的鐵匠;他的手藝遠近聞名;瞧了卑職給他畫的樣式和要求;也是一個勁的搖頭;卑職也是實在跑乏了;咬牙給了他三兩銀子;他才勉強給打造出來;可用著還是不順手。要是再找他改進;指不定那混蛋會怎樣獅子開口呢。”
陳燁贊同的點點頭;冶煉鍛造技術如此;強求也強求不來。
陳燁微笑道:“有些事一時也急不得;俗話不是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但咱們也不妨先用一些笨法子;催促他們加快點步伐。”
何泉疑惑不解的看著陳燁:“催促他們?!王爺您說的是誰啊?”
陳燁搖頭笑笑:“現在說這些太早了;但咱們能提前做到的;還是要做。重賞之下必有能滿足你要求的能工巧匠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