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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何泉身子劇震;雙目露出恍然之色;喃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此前幾位病人皆高熱而死。”

何泉滿臉羞愧;伏地道:“聽聞王爺一番高論;卑職才知錯在何處;卑職魯莽行事;致人死命;確是在草菅人命;卑職願伏法。聖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卑職能蒙王爺教誨;解卑職難解之疑惑;明白錯在何處;卑職雖死無憾。”

陳燁微微一笑;接著沉下臉;說道:“還有更讓本王氣憤的是;你竟然只大致知曉病患位置;就敢胡亂在病人身上開刀;刀口數寸;血流如注;也沒有絲毫止血的措施;任由病人流血不止;這樣做的後果;你的施術尚未完成;他已經失血過多而死。”何泉汗出如漿;羞愧無地的跪伏在地。

陳燁沉聲道:“還有施術完成;縫合完畢;你僅是在傷口上塗抹止血生肌的藥粉;而對你帶毒入體;沒有絲毫亡羊補牢之措施;任由病人自生自滅;你的心何其殘忍!”

“王爺;不要再說了;卑職知罪了。”何泉伏地;羞愧的失聲痛哭起來。

陳燁沉聲道:“既知罪還不補救。陳燁瞪眼道:“還不趕快開方;呆愣做什麼?”

蔣五從聽呆中醒過神來;忙躬身道:“奴才去準備紙筆。”快步出了牢房;瞧到那兩位如喪考妣依舊相擁淚流不止的牢卒;愣了一下;暴怒的吼道:“你們兩個雜碎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滾起來去拿紙筆!”兩名牢卒驚得急忙分開;爬起身來;連滾帶爬而去。

躲在牢門外的李準斜睨著眼瞧著餘怒未息衝自己強笑的蔣五;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五爺;咱家剛才在牢外可是瞧了半天;咱家覺著應該好意提醒你五爺一句;鎮撫司詔獄那是威懾**宵小;明肅大明綱紀之所在;是何等威嚴之地;可兩名獄卒卻公然摟抱曖昧不堪之極;五爺若是再這般放任;恐怕詔獄就成了群宿**的兔子窩了;嘎嘎嘎嘎。”

蔣五臉色漲的通紅;尷尬的抱拳躬身:“蔣五失察;多謝李公公防微杜漸良言相告;蔣五一定會整肅詔獄風紀;絕不容汙穢之徒玷汙刑權重地。”

李準得意的笑著;拱拱手:“五爺客氣了;咱家只是就那麼說說;不過五爺聞過則改的心胸;咱家可是好生佩服。”

蔣五紅著臉;強笑了一下;如坐針氈一般站在牢門口;心裡咬牙切齒咆哮道;你們兩個丟人現眼到姥姥家的雜碎王八蛋死定了;看老子活扒了你們的皮!

片刻;三驢子和胡三滿臉驚恐的端著托盤一溜小跑過來;還沒等站穩腳步;蔣五已一個箭步到了身前;伸手搶過托盤;右腳快如閃電連環踢出;三驢子和胡三胸腹如被一輛重型卡車狠狠的撞了一下;身子倒飛出兩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幾乎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吭都沒吭一聲就昏死過去。

蔣五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使勁啐了一口;這才轉身;滿臉鬱怒的端著托盤進入牢房。

李準滿臉陰笑瞧著數米外昏死過去兩名牢卒;眼神一挑;瞧到拐角探頭過來張望的一名牢卒;笑眯眯的抬手招了招。

那名牢卒急忙飛奔過來;瞧到地上昏死的三驢子和胡三;驚得臉立時變了色;在離李準還有兩米遠時;就兩腿發軟的跪下了。

李準不滿的吧嗒了一下嘴;邁步走了過去;彎腰嘿嘿低笑道:“你們五爺吩咐了;將這兩個公然在詔獄比長短行苟且之事的混蛋兔爺扔出去。”

那名牢卒驚呆了;怔怔的抬頭瞧著李準;眼中全是不能置信之色。李準嘿嘿笑道:“怎麼;難不成你也是?”

那名牢卒驚得急忙站起身:“小的不是;小的這就喊人來將他們扔出去。”

李準嘿嘿低聲笑道:“動靜輕點;別說咱家不疼你們;要是吵嚷著又惹怒了五爺;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小的多謝李公公。”牢卒急忙站起身;跑得如兔子一般;三蹦兩跳就從拐角消失了。

李準臉上全是得意笑容;喃喃道:“王八蛋;讓你們敢對咱家不敬;咱家非讓滿京城的人都知曉;鎮撫司詔獄是兔子窩!”

陳燁接過何泉寫得方子;金銀花三錢;野菊花一錢二分;蒲公英一錢二分;紫花地丁一錢二分;紫背天葵子一錢二分。

陳燁一愣;轉而恍然;此方雖出自清乾隆四年太醫吳謙編修的《醫宗金鑑》;但吳謙收集的是歷代醫書彙編成的;因此這方子何泉開出也不算過於驚疑。

陳燁邁步來到床前;衝床上始終清醒;披頭散髮;鬍鬚散在胸腹的囚犯微笑頷首;伸手按在寸關尺;閉目診脈片刻;睜眼說道:“脈象還算平穩有力;這方子可以一試;但一旦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