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沒有變化,少尉感受自己的心情越焦燥,他被迫到後方去了一趟,帶回了兩箱葡萄酒。
他的軍餉收入本來就不錯,在交趾支那服役又有格外的津貼,而在這樣偏遠的山區還能得到另外一份收入。
這就讓他可以毫不節制地飲酒,但是他帶來了更好的好訊息:“戰爭局面改觀了!孤拔將軍正率領一萬名士兵向北寧進攻!”
“那和我們沒有關係!”一個懂法語的越南士兵大聲說道:“我們還是要悶死在這裡,我們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上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一百年。”
“不不不,這是好訊息!或許這場戰爭會因這次進攻而發生巨大的變化。”少尉顯然是讀出了這份訊息之中的意味:“那我們就可以申請休假,我要回巴黎,好好休息上半年。”
“這不可能,少尉。”一個法國軍士笑著說道:“最多隻有三個月的特別假期。”
“我可以去結婚,即便立即離婚,我也不願意再回交趾支那來,哪一個法蘭西人能承受這樣痛苦的時光。”
交趾支那的服役並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至於在順化和東京地區的服務那簡直就是一場惡夢中的惡夢:“我寧可上軍事法庭,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再呆下去。”
他會因為這句話上軍事法庭,但是卻獲得所有人的贊同:“我們應當好好休息。”
如果有合理的後勤補給和休假制度,或許他們不會變得如此疲勞,但是現在每一個人,不管是法國人還是越南人,都變得焦燥起來。
要知道,這是一個月才能送來一次補給,兩個月才能收到一次家書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娛樂,單調乏味,但是總是充滿了危險――哨所因為蚊子和其它因素病倒了九個人。
“我們這樣的哨所根本不具備任何的戰術意義。”少尉的葡萄酒浸溼他的上衣:“我們根本擋不住黑旗軍的進攻。”
這不是惡意攻擊,只是簡單明瞭的事實。
三十名士兵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黑旗軍只要一次進攻就能把整個哨所而解決了,而且當初構築哨所的工程兵顯然是哨所放在了山的頂部――這看起來是更利於守備,但也讓所有人想要下山變得如此困難。
“我們在邊境上有這麼多的哨所,但是每一個哨所的情況都和我們一樣。”
所有的哨所都是步兵排、步兵班規模的簡易據點,甚至不用鋼炮,黑旗軍用前裝炮都可以打破這些據點,每個據點放著少則七八名,多則三四十名的法越聯合部隊。
由於長期的警戒任務,這些哨所裡計程車兵變得極度疲勞,而且這麼多分散的部隊簡直就是把部隊送給黑旗軍享用:“在邊境上只有三個連級規模的據點,如果我們不集中兵力,所有的據點都被輕鬆地被黑旗軍攻破。”
在高階指揮官的眼中,所有這些據地將形成一條堅不可破的牢固防線,但這樣的防線只存在於這些高階指揮官的夢想之中,他們並不瞭解情況。
他們並不知道,在這種山地之間進行相互支援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甚至於十里的路線要整整走上六個小時,所有據點都是孤立的,在指揮官圖紙上形成的防線簡直就象紙糊的一樣。
“所以我們必須指望我們在東京地區的戰友們能順利地開啟局面,消滅北寧地區的中國軍隊,然後順利地結束這場戰爭。”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黑旗軍在東京地區吃了敗仗,那麼他們就不會派部隊南下了。
他們並不清楚清軍和黑旗軍是什麼樣的關係,他們只知道他不想再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為我們在北寧的勝利幹上一杯!”
“乾杯!”
“我們能獲得勝利嗎?”
“我們有一萬人,能打勝,一個星期之內,我們將聽到攻克北寧的好訊息。”
“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訊息,少尉閣下,我們乾杯。”
軍紀已經跨了,這些法國人和越南人都把酒精作為歡樂的源泉,但是少尉卻覺得大地微微震動了一下。
他看了一下窗戶,卻沒有發現,但是很快他就感受到同樣的震動:“是黑旗軍!”
“黑旗軍!”
哨所計程車兵們慌張了,這屬於第二線的警戒哨所,並不是直接接敵,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戰鬥似乎打響了。
很快四面八方隱隱約約的槍聲都響起來了,很快一名軍士大聲地叫道:“上帝啊!七號哨所被攻破了。”
七號哨所是附近唯一的連級規模哨所,但是在望遠鏡看去,只看到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