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聽到擴編步兵營,心中就熱切了。
等柳引弓這麼一走,中圻光靠一個旅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柳宇很清楚。
但是除了劉永福之外,這柳引弓南下後留下的第二把手誰來擔當,現在尚是一個大問題,連美很想表現一番:“看看有沒有機會擴一個團出來,混個旅長。”
“好!”劉永福這就開心了:“連團長,好好幹!”
“好好幹!”孤拔咪著眼睛說道:“法蘭西軍人的好日光又回來了,我們的援軍已經在海防登陸了。”
“三個營到河內來支援我們的戰鬥,團長是我們的老朋友,聖西爾軍校的第一名,傑出的獵兵營長。”
“不過我暫時不得不與各位分離了,我將在北寧以一場輝煌的勝利向巴黎宣佈這場戰爭的轉折點。”
“這次我們將動用三個整團和二十六門大炮進攻北寧,一舉奪取這個中國軍隊最重要的據點,並截斷他們支援黑旗軍的路線。”
“河內方面的任務是儘可能消耗當面的敵軍,敵人已經連繼作戰四個多月,又不斷將兵力調往其它戰線,疲勞不堪,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
“在攻克北寧之後,我將率領部隊重新和你們戰鬥在一起。”孤拔笑著說道:“我相信,因為這一場勝利,國內必須派給我們一個軍的援軍。”
“這是我們獲勝的唯一途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反攻開始
在越南想要堵截滲透而來的敵軍部隊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法國人辦不到,一百年以後的美國軍隊也同樣辦不到。
美軍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企圖在山間的小道上攔截南下的北越軍隊,但是他們換來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與摻痛教訓,成團成團的越軍潮水般地透過胡志明小道湧入了南方,他們甚至帶攜帶大量的汽車、火炮、坦克。
所有這些重灌備和兵員只有一部分被美軍阻截,而這個時代的法軍,他們同樣無法承擔著堵截黑旗軍南下滲透部隊的使命。
數以百計的黑旗軍已經先期透過山間和林間的無人小道,進入了南越境內,但是他們潛伏在鄉間和山中,很少與法軍發生衝突,但是鑑於這種情況,法國人還是加強了戒備。
他們在中圻與南圻的邊境上構築了許多小型哨所,但是高階指揮官並不清楚這些哨所並不能發揮價值。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邊境哨所,一個法軍少尉帶著七八個法軍和二十多個越南士兵守備在這個雨林中的哨所。
不管是敵人,還是他們自己都對於這個哨所的處境表示極端的絕望,站在哨所裡,除了自己人之外,你看不到任何人――他們甚至希望敵人能早點出現。
構築這個哨所的目的是後方的勤務基地提供掩護,而後方勤務基地的存在則是給這個哨所提供後勤支援――和美軍在越南的困境差不多。
最近的村莊距離哨所有三十里路,這些山脈只能發現一些山地少數民族的蹤跡,軍官和士兵的每次巡視都找不到一點點的樂趣。
這樣單調的生活讓他們失去了人生所有的樂趣,雖然青山綠水是非常美麗的景象,但是他們已經對著這樣的生活整整四個月。
見不到女人,也見不到男人,幾乎吃不到肉,青菜也是難得的奢侈品,就是因為這樣的困境,所致於在哨所,酒成了最受歡迎的東西。
一走進哨所,甚至不用踏入哨所的大門,就能聞到一股重重的酒味,整箱整箱的葡萄酒就被開啟扔在地上,但是現在只剩下了空瓶。
越南人更喜歡土酒,整個罈子的酒是他們生命中唯一的樂趣。
每一個軍官,每一個士兵都想罵娘,他們期盼著能有機會進行一次體假,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的指揮官威脅他們如果再提供這樣的要求,就把他們送到東京的戰場上去:“交趾支那每個月都給東京地區提供幾百名援軍,我不希望你們去送死。”
但是那個法國少尉寧可死在東京,也不願意繼續過著這樣單調的日子,但是除了葡萄酒之後,他找不到任何東西來訴說自己的痛苦。
更讓他抓狂的是哨所的補給越來越差,送來的乾糧比石頭還要硬一些,所要的藥品幾乎沒有,至於想讓女演員到哨所慰問的想法則直接被駁回。
軍紀在這種放縱之下也變得越來越差,如果以法國軍隊的標準來看,這個哨所的內務水平低劣可以上軍事法庭的程度,但是這些偏遠的邊境哨所,你不能指責他什麼。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河水還是那個河水,山峰還是那個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