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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3)

哈利心裡“咯噔”一聲——不會又是掠奪者們乾的好事吧?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答案不言而喻了,不是嗎?

午飯後,罪魁禍首(只能算半個)親自趕來了,帶來一顆足有金色飛賊那麼大的棕黑色丸子。

“吃了。”他言簡意賅地說,“昏迷不醒是第二階段的表現,然後他會失憶,如果你們不想他這樣的話,就讓他吞下去。”

韋斯萊們集體失語,幾乎懷疑斯內普是在消遣他們。

“但是,教授。”赫敏為難地說,“羅恩現在這樣……我們沒辦法……”

丸子可比那塊糞石大得多了,哈利懷疑自己在清醒狀態下都不一定能梗著脖子嚥下去。

“韋斯萊失憶期間我會酌情少扣幾分的。”斯內普惡劣地望了羅恩一眼,為自己的傑作多年以後仍能發光發熱而感到有趣,“你們自己看著辦。”

他轉身出去了。

“你應該問問羅恩失憶的範疇,赫敏。”喬治誠心誠意地說,“如果他一覺回到嬰兒時期,今天就算是切開他的食管我們也得給他喂下去。”

“多麼惡毒啊!”弗雷德喃喃感嘆,“這解藥甚至昇華到了讓無辜群眾也跟著受苦的程度!點睛之筆!”

赫敏翻了個白眼,示意哈利趕緊去追上斯內普,扯著他的袍子打滾撒嬌也好,無論如何也得討個說法。

哈利撒腿就跑,終於在寂寥無人的八樓找到了斯內普,看來他還得去找鄧布利多報告。

“羅恩……”他喘得肺都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您不能……那太大了……”

“不然怎麼能叫惡作劇?”斯內普反問道,“你不會以為霍格沃茨一直充滿著愛與和平吧?”

哈利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也是阿波羅尼婭的主意?”哈利小聲問道,“也太缺德了。”

根據龐弗雷夫人的介紹,受害者先是呼吸困難、七竅流血(足夠折磨但不會死),服下任一解毒劑後隨即開始長達七日的昏迷(也不會死),正當所有人都為病人的甦醒而歡呼時,就會發現他竟然又失憶了(心智兩歲),想要徹底解毒,可以,咽個金色飛賊先!

“阿波羅尼婭叫它‘遊俠的劍’1,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們都覺得拗口,直接叫‘十七號’。”斯內普的神情也滿是懷念,和龐弗雷夫人相比也不遑多讓,合著受傷的只有羅恩。

“十七號?”

“我們共同研製的第十七種魔藥。”斯內普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看哈利的眼神怪怪的,“她本來想把解藥做成鮮綠色液體,接觸到實物會‘噝噝’地冒白煙。”

那不就是模仿強酸?這誰敢喝?哈利無語極了,問道:”那為什麼沒做?”

“無毒色素很貴,沒必要。”

哈利·波特:…………

斯內普的心情似乎因為回憶過去而變得好了不少,他大發慈悲地告訴哈利,解藥的形態和藥效半點兒關係都沒有,費時費力地捏個大丸子純屬為了難為人,至於斯內普為什麼非要難為羅恩,嗯……

哈利急著回去阻攔或許已經開始試圖噎死羅恩的雙胞胎,還沒來得及向斯內普道別,就看到有求必應屋那面牆上緩緩浮現出一扇門,灰頭土臉的德拉科閃身出來。

那顆金燦燦的腦袋上還頂著半拉蜘蛛網,似乎沒辦法再發光了,但當他看清走廊上的兩人——準確地說是斯內普——之後,那雙欣喜若狂的灰眼睛簡直光輝燦爛。

“我找到它了,先生!”

斯內普一愣,隨即用格蘭芬多們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態度誇獎道:“做得很好,德拉科。”

德拉科向他點點頭:“請跟我來。”

哈利下意識地跟上斯內普的腳步,向醫療翼匆匆發了個守護神。沒有人能夠抵抗這種誘惑,他想,比伏地魔本人還要早知道關於“如何進入霍格沃茨”這道難題的解法,當然,不止一個答案,但未知的這一個更令人著迷。

然後他就一步踏進了一個前所未見的巨大垃圾場,足有一座宏偉的麻瓜教堂那麼大,從只比禮堂穹頂矮一點點的天花板到地板的每一寸角落,從狹窄擁擠的門口到望不見盡頭的內部,都被各種各樣的舊物填滿了。

而德拉科所做的,就是把這間凌亂而無序的垃圾屋,整理成一個井井有條的二手市場。當然,他只整理了一小部分,至少這間屋子現在進得去人了。

“你沒必要這樣做,德拉科。”連斯內普都這樣說。

“不行的,教授,我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