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心幫咱家?”在回家的路上,李月姐跟著自家阿奶身邊問。
“她才沒那麼好心呢,只不過這花媒婆是活絡的人精,明擺著現在柳窪將有大機遇,而且她那個外甥子在通州得罪了人,被人逼的沒活路了,央求著她,想到柳窪來落戶,花媒婆自然不能眼睜睜著不管,只是她那外甥子上回打你的主意,在鎮老那裡有汙點的,鎮老里正兩個年紀都大了,現在柳窪人員這麼複雜,他們打的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那花媒婆的外甥子是個無良子,鎮老和里正自然不想應承這事,怕他來了惹事兒,但那花媒婆的外甥又帶著通州縣衙戶房的遷移文書,鎮老里正沒法拒絕,於是便拿當初他在山道上伏擊你的那事兒做文章,花媒婆便來求了阿奶,讓阿奶在鎮老里正那裡說句話,畢竟這事兒,只要我們李家不計較了,鎮老里正那裡就沒話說了,本來,那個無良子。阿奶怎麼也不可能為他說話的,可偏偏賈家當初那灶娘又跟花媒婆牽扯上了關係,阿奶只得跟花媒婆做了交易,為那無良子開脫,但花媒婆必須把當初那灶娘跟賈五郎的事情傳出去,所以你才見到花媒婆跟我搭了臺子。”
李婆子攏著袖子,邊走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說。
李月姐這才明白,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講究,不過,話又說回來。阿奶選的這個時機是極好的,在鄭家正日子的前一天傳出,那麼明天,等到鄭家迎親的正日,四鄰八鄉的人都來了,這事情一下子就會傳揚開來,賈家這回可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祖孫倆邊走邊說著。雖也不太親熱,但也不太遠,兩人關係不遠不近著,李月姐覺得這樣正好。
是夜,又是一夜的大雪,早晨起來,整個柳窪白茫茫一片。一早做好豆腐。李月姐便挑了豆腐給碼頭上幾家飯館送去,卻發現碼頭上擠擠攘攘的,許多人陌生的臉孔衣著光鮮著下船,還有人在碼頭上打聽鄭家的地址,這些顯然都是來參加鄭家婚禮的賀客。
客在來酒樓的掌櫃的邊跟李月姐結賬,邊探著頭朝著正攏著袖子站在門口,一臉得意的鄭家腳力行管事打聽著。
那鄭家腳力行的管事倒是個活泛的能人,船上每下來一個便介紹著:“前頭那位爺是通州漕司的主事。哪,緊跟著的是山東漕幫的大當家,還有那位,是通州糧倉的倉頭,得,那位居然是通州花行的老媽媽,她咋也來湊熱鬧了?對了,看到那緞青襖的那一位了沒有,好象是通州十三家商行的會長,呵呵,咱們鄭大當家的,在通州可是打下好一塊地盤,這些都是通州地面上的人物,這回都是來捧場的。”
“我就奇怪了,這回鄭圭是鄭家四房的長子吧,這應該是鄭家四房的事情,怎麼來的賀客全是大房的,這有點搭不上邊吧?”一邊一個夥計拍了兩下腦殼,一頭霧水的道。
“你這笨腦殼,你懂啥,現在鄭家是大房做主,四房的事情自然也是大房的事情了,再說了,醉翁之意不在酒,鄭大需要一次正式亮相的機會,這回藉著鄭圭的婚禮,鄭家算是正式擺脫刀兒匠這一行當,瞧今天來的這些人,今後啊,周家怕是要難過了……”那酒樓掌櫃了重重的拍了那夥計一記,搖頭晃腦的道。
那夥計一臉嘿嘿笑。
李月姐這邊收了賬,挑著空的事豆腐挑子回家,看著一路絡繹不絕的賀客,心裡卻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因著她的重生,如今許多的事情已經跟前世不一樣了,尤其這鄭家,這讓李月姐既有著改變命運的興奮,同時又有著對未來不確定的惴惴。
不一會兒,回到家裡,鄭家大院那邊迎接貴客的鞭炮聲一陣緊著一陣,沒一刻停歇的。
“大姐,走,快去鄭家吃去。”李月姐剛一進家門,月嬌幾個都不耐煩的等著,鄭家要辦三天的流水席面,這三日,柳窪的人家家都不開火了。全是一大早,摸乾淨臉就去鄭家蹲點等吃,因此,月嬌這吃貨格外的著急,怕去晚了,好東西沒了那才虧大了呢,昨天,她們在鄭家幫了一天的忙,自然清楚鄭家整的好料,這會兒,月嬌打的是先下手為強的主意。
“行了行了,這就走。”李月姐放下挑子。
墨易倒是越來越沉穩了,說了聲:“你們前頭走,我鎖門。”長男的譜子開始有了。
隨後李家西屋幾個便雄糾糾氣昂昂的殺向鄭家的席面,一路上碰到的人,全是吆五喝六的去趕席面的。
到得鄭家,李月姐幾個熟門熟路的在後院找了一張還沒坐滿的桌子,一會兒,茶葉蛋,肉絲麵,獅子頭等早點就端了上來。
李家一幫人一頓海吃,先吃了個半飽,然後便張頭張腦的看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