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吧。”
“夫人。你就取笑我吧。”青蟬羞惱的一跺腳,扭著小腰身跑了。
“渾小子,還不追。”李月姐看著一邊仍木頭似的站著的榮延,踢了他一腳,這小子,平日在女人面前靈活的很。怎麼這會兒卻傻了。
“哦。”榮延叫李月姐一踢才回過神來,忙樂顫顫的追了去。
李月姐看著這兩人,樂呵了。
轉眼又過了幾天。墨風也從欽差衙門出來了,案子自然是還沒有結束的,不過有關他的已經是尾聲了,官自然是丟了,好在保留了功名。也就是說,若以後墨風還想當官。那就還可以去考,甚至不考,只要找人,在吏部掛名,到時候還能重新謀缺。
欽差言大人此次於他算是從輕發落了。這大多是看在田溫老頭的面子上,不管如何,這個情總得記著。
不過,對於李月姐來說,墨風當不當官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先學會做人。
“大姐,言大人跟我說了,大姐夫也沒事了,貪汙的事情本就是莫須有的,至於幫我隱瞞的事情,皇上下旨痛叱了他一頓,罰了俸,過兩天,他也就能回來了。”墨風一身青衫,又回到了當初做學子的打扮。神色間有些悻悻。
李月姐點點頭。卻是拍著他的肩:“跌倒再爬起來,不自滿,不自卑,一切從頭再來。”
“嗯,大姐,我知道,我打算等姐夫平安回來後,就出去走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以前就是死讀書,見識太少了,另外段練段練精骨,再看看人世百態,想來總能學到不少東西的。”墨風道。
“行,你這麼大了,論起學識來,幾個大姐也比不上你,大姐自不可能再象小時候那麼管著你們了,不過有一點,不管幹什麼,要無愧於心。”李月姐道。
“嗯。我知道了。”墨風點頭。
隨後李月姐卻晃悠悠的出門,轉了兩條街,倒到了三眼井那邊,三眼井的邊上有一株老柳樹,柳樹的邊上有一排子小屋,田溫老頭在這裡開了一家小小私熟,專教孩童啟蒙,李月姐站在門外,看到裡面孩子一個個搖頭晃腦的讀著書,樣子可樂的不行,臺上,田溫老頭眯著眼兒,象是在打盹,這時也看到了李月姐,衝著她了笑。
李月姐也笑了笑,站在門邊衝著裡面的田溫道:“:“墨風出來了。他說過段時間要到各地去走走,見識一下。”
“嗯,他走之前,讓他來我這裡一趟。”田溫道。
李月姐點點頭,那邊田溫繼續教著小朋友讀書,李月姐也轉身離開,只是沒走幾步,又看到於子期跟申晴容遠遠的過來。
李月姐同申晴容也是笑了笑,頗有些一笑抿恩仇的味道。總之,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疙瘩,但都不是什麼太需要去在意的東西,見面笑一笑也不過是一種自然的態度罷了。
“我們過段時間要回京城了。”這時,申晴容突然的道。
“嗯?”李月姐挑了眉,有些疑問。
“本來,我們來淮安,為的就是祖奶奶,如今,祖奶奶已經過世了,子期再過一段時間要去青州任職,不可能再呆在淮安了,我們家在這邊除了姑婆婆外,也沒什麼人了,於是我爺爺奶奶和爹孃決定還是回京城,畢竟那裡故舊多一點,對修知以後的發展也有好處。”申晴容解釋道。
“哦。”李月姐點點頭。
“我爺爺也說了,鄭大人這回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不過,鄭大人出來後在淮安怕也呆不久的,說不定以後,我們在通州會面。”申晴容又道。
“好的。期待見面。”李月姐回道。
然後雙方錯身離開。
這樣的談話雖說不夠親密,但其實亦有著一絲默契。
轉眼又是兩天。一大早的,李月姐就帶著榮延墨風兩個在拱衛司的門口等著。沒一會兒,鄭典跟四喜,鐵水,桂生幾個就從拱衛司裡出來。
典小子瘦了,鬍子拉茬的,看著更有些焦悴。李月姐看著他,那淚就不由自主的嘩啦啦的往下流了。不過短短十來天,竟恍如隔世。
“哭啥。哭啥,我這不沒事嘛。”鄭典一陣手忙腳亂,因著有外人。還得表現著大老爺的樣子,那樣子實在有些滑稽。
李月姐卻不理他這些,仍是哭,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再加上墨風的事。惹得她傷心鬱悶,平日還好,她反正自小挺慣了,可這會兒一見到鄭典,許是繃著的那根筋一下子松子,就有些挺不住了。哭了一陣子,只覺得頭昏眼花,胃也是一陣的翻騰。那臉色就刷的一下子白了下來,兩眼發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