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李的?”
玉貝勒道:“北京城”地面上的江湖道,根本對付不了他。
“你就憑這執掌京畿禁衛。”肅王爺道:“你的腦筋就不能轉個彎兒?”
玉貝勒沒懂,賈姑娘懂了,她兩眼一睜,忙叫道:“我明白了,王爺是讓動用各營的人——。”
玉貝勒也明白了,忙道:“那怎麼行?萬一讓認出來——”
“認出來你不承認,誰能拿你怎麼樣,禁衛各營掌握在你手裡,誰又能查,只要事先跟褚家、皇甫家說一聲,到時候都說是他們兩家的人不就行了。”
薑還是老的辣!玉貝勒一時沒能接上話。
賈姑娘說了話:“貝勒爺,王爺這主意還真可行。”
她說的還是真的。
玉貝勒還是沒說話,這次沒說話不是沒話說,而是預設。
只聽肅王爺又道:“我給你想出法子來了,不許再對紀翠怎麼樣了。”
賈姑娘忙道:“不會了。”
說了完這句話,她才覺得這句話不妥,也露骨了些,她代表玉貝勒說話,這不是明顯表示她跟五貝勒是一邊麼?難道玉貝勒的一切由她控制。
接著,她忙解釋:“我是說——”
玉貝勒那裡打了岔:“可是您也得管管小妹,總不能讓她還有下回。”
肅王爺道:“這我知道,用不著你說。”
話說到這兒,應該是雲消霧散沒事了。
賈姑娘給玉貝勒遞過個眼色:“好了,貝勒爺去吧,王爺回來還沒歇息呢!”
玉貝勒懂賈姑娘的意思,二話沒說,轉身出去了。
賈姑娘轉向肅王爺忙道:“王爺也夠累了,回來還不得歇息,快進去躺會兒吧!”
她只希望事情快點過去,她知道,要是不盡快岔開,接下來肅王爺還會說些什麼?
肅王爺沒答理,直到聽不見玉貝勒的步履聲了,他才沉下臉色道:“紀玉現在都能打紀翠了,這可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可要多管著他點兒。”
賈姑娘果然料中了,這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她道:“王爺,我不能不承認,紀玉做的是過了點兒,可是王爺已經知道了,他也是為王爺,為整個‘肅王府’好,他能這樣對紀翠,足證明他並不知道李豪,真要是知道了李豪,他也絕不敢,您說是不是?”
肅王爺道:“不管怎麼說,我要你多管著他點兒,往後絕不許再發生這種事,也不許他再讓我有不受管的感覺。”
賈姑娘不能不採取低姿態:“我知道,只是王爺讓我管,這不是王爺自己分麼,他是王爺的兒子,他是在王爺跟前長大的,王爺自己管他不就行了麼,為什麼還要有顧忌?”
這句話說得肅王爺有些窘迫,尷尬,不自在,他乾咳—聲道:“胡說,我從來沒有分過,我是說我經常不在家,你見他的時候多,所以才讓你多管管他。”
不知道賈姑娘是否還想再說什麼,肅王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擺手道:“好了,我還真累了,要進去躺會兒子。”
他站起來走向耳房。
賈姑娘沒說話,儘管她明知道肅王爺是掩飾,可是她知道這不能計較,也最好不計較,讓它越快過去越好,她—聲不吭的跟進了耳房。
“查緝營”統帶的“簽押房”門口,本來是沒有人的,連個站門守衛的人都沒有。
可是現在突然有了個人,別說沒人看見,就算有人看見,也不可能看出來他是從那兒來的。
因為他像是憑空出現的,既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從地下冒出來的,反正他就是那麼出現了。
只聽他道:“我要見統帶。”
“簽押房”門口沒人,“簽押房”裡可有人,裡頭有人問:“誰呀!”
那人道:“草民嚴四。”
嚴四,嚴四是誰?誰是嚴四?
許是腦筋—下子沒轉過來,問的那人又問:“誰?”
嚴四道:“草民也叫李豪。”
這回知道了,李豪在“查緝營”簡直是大名鼎鼎,那還有不知道的。
一下子跑出來兩個,瞪大了眼指嚴四:“你——”
嚴四抬手把兩隻手扒開了:“你們統帶在不在?”
裡頭響起一聲暴喝:“李豪,你好大膽——”
嚴四淡然道:“玉貝勒撤回了各營的人手,他不會沒有道理,統帶也不會不知道。”
統帶從裡頭走到近前,橫眉豎目:“我不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