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又是十招下去。
笑面無常尹亮,心中已感不安,雙眼神光不聚,猶豫不安。
武家交手,最怕分心失神,意動氣躁,尤其是功力悉敵的對手,更全在一念之間,分毫之差,勝負立分,生死一線。
歐陽昭寶旗在手,神氣飛溢,招式展開,如同長江大河,浩浩蕩蕩,不止不休,暗中略一打量,已看出尹亮的氣色,因此手上更加著力,越見功夫。
五招已過,尹亮心中暗喊不妙。
原來尹亮鬥志已消之下,已感力不從心,招式遲頓,眼見不過十招之內,必敗無疑,心中不由大驚。
驀然奮力一招,他大聲喝道:“住手!”
歐陽昭不明其故,撤旗外退七尺,沉聲道:“怎麼?服了嗎?”
笑面無常尹亮眼神不定,眉頭一軒道:“你我無仇無怨,何必拚死拚活,豈不是師出無名嗎?”
歐陽昭一聽,不由好笑,心想:好奸滑的小子,先前為何那樣狂傲,眼看就要落敗,卻說出這等不關痛癢的話來。
想著,一翹嘴唇,道:“此時說這等話,為時已晚,我誓必替武林伸張正義,除去你這殺師欺主的敗類,少羅嗦,受死吧!”
笑面無常尹亮沉著面色道:“慢來。”
歐陽昭橫旗欲發道:“有話快說。”
“你不是要找吳娟娟嗎?我情願將吳娟娟交給你,另外把這魔家丫頭也雙手奉上,作為交換的條件。”
“放屁,是人話嗎?”
“不要假惺惺了,我的條件很簡單。”
“什麼條件?”
“重九黃山之會,有關真經劍譜之事,你不得插手。”
“誰同你嘮叨,看招!”
歐陽昭根本聽不進尹亮這番痴人說夢話,一震寶旗,揉身取敵,急切求勝,凌厲可知。
然而,招式遞出,忽地人影一晃,口中驚呼一聲:“哎呀!”
忙不迭撤招抽身躍退丈餘,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鐵青。
原來就在人影一晃的轉眼之間,笑面無常尹亮竟斜地一飄丈七遠近,長臂探處,把飲泣含羞的漢玉觀音魔掌珠抓了過來,手推她的柳腰,竟向歐陽昭遞出的闢毒追魂寶旗迎了上去。
幸而歐陽昭雖在急怒之下,反應快速,如若不然,寶旗的尖端怕不經穿魔掌珠的酥胸,後果不堪設想。
饒是如此,旗風震處,把魔掌珠已被尹亮撕破的衣衫盪開,酥胸畢露,使歐陽昭不敢正眼而視。
笑面無常尹亮隱在魔掌珠身後,一手撐著她的柳腰,一手點在她的啞穴之上,奸聲笑道:“來呀!招式撤招,豈是男子漢的行為。”
可憐,漢玉觀音魔掌珠的啞穴被制,口不能言,心中明白,只羞得面色慘白,通身發抖。
歐陽昭氣怒之情難以遏止,心中鬱結無處可發,忽然一提丹田之氣,人就疊腰火冒三丈,凌空發出一聲清嘯,寶旗畫成一片五彩的毫光,兜頭向笑面無常尹亮撲下,如同流星飛矢,天河倒瀉。
笑面無常尹亮一心以為歐陽昭此番遠自巢湖來到天柱山,全是為了美色而來。
因此,先以吳娟娟來威脅著他。
他見一提到吳娟娟,歐陽昭果然有幾分忌諱,而且透著十分的焦急,他並不知歐陽昭所以擔心吳娟娟,完全出於純真的友誼。
因此,到了事急,他故技重施,又以漢玉觀音魔掌珠的安危,來制住歐陽昭,使他接受不準插手黃山重九之會的條件。
他自顧打如意算盤,他焉知歐陽昭心中的怒火如焚,早已不耐。
此時,一見狡計難逞,歐陽昭凌空撲到,心中不由大駭,百忙之中,無法聚功還手,撤招閃避也已不及,不禁一咬牙,手腕用力,抓定漢玉觀音魔掌珠的衣衫,向懷內一帶,接著又是一推,對準歐陽昭撲來之勢迎送上去。
他想以魔掌珠的一條性命,抵擋歐陽昭的凌厲一擊。
但聽,嘶——一聲裂帛之聲,黃影一飄。
漢玉觀音魔掌珠的綢質宮裝,受不了笑面無常尹亮的大力一拉,早已撕成破片,人卻向歐陽昭倒去。
歐陽昭怒極出手,原想一招奏功,又是凌空下撲,焉能剎得住勢子。
此刻一見露著上半身的魔掌珠,整個人向自己撞來,不由一陣焦急,無可奈何之下,把已成招作勢的寶旗,疾收狂卷,將力道引至側後。
然而,自己下落的身子,由於力道不均,更加急驟下降。
說來太遲,當時快